任氏跌倒,沈墨吃飽。
占領照莊的繳獲,最后清點出來之后,不說物資,就是各種金銀銅錢這些加起來足足將近七萬多兩白銀。
更不用說其他各種物資。
甚至還發現了任氏私藏的三十多套皮甲,一看都是制式的,顯然任修齊那位在湖南郴州當綠營游擊的長子弄來的。
看起來這些凡是家中子弟有當武官的地主鄉紳家里都會多多少少地藏匿一些甲胄武器,是為了保護自己家宅還是別有用心,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任氏家中搜出來的糧食沒有楊氏那么多,畢竟任氏擁有的田產只有楊氏的一半多,但是任氏在東安縣城乃至永州府甚至長沙城里都有店鋪產業,財富來源更側重于經商。
看著李志遠送過來的一堆地契房契,沈墨的政務秘書柳斌笑著道:“主公,咱們現在拿這些房契去接收任氏的商鋪,他們給不給?”
沈墨道:“僅憑一張房契,估計是不成的,任氏的人又不是傻子。而且咱們現在就算拿到手里,用處也不大,鞭長莫及啊。”
忽然李彪面色略微陰郁地走過來道:“主公,許氏剛剛被人發現上吊自殺了。”
許氏就是之前怒打賽呂布心腹的那個任修齊的三兒媳。
公審大會結束的時候,李彪還看見她跪下對著主席臺磕了三個頭然后就不見了。
沒想到剛才卻被人發現吊死在自己的房間里。
沈墨知道了原委之后,嘆道:“也是個剛烈的女子,讓人好好安葬了吧。以后抓住賽呂布,拿著人頭再祭奠她吧。”
雖然沈墨知道任修齊在外面的三個兒子肯定都會這些賬算在自己頭上,但是他也不在乎。
畢竟抄了人家的家,背點黑鍋也很正常。
……
常遠和孫翔兩個人帶著的武裝化緣小隊,在幾名熟悉周邊情況的村民向導帶領下,打著知縣劉同仁的旗號,宣稱奉知縣之命前來籌募錢糧。
之所以讓劉同仁背鍋,那是因為這些村子以后都是要被納入沈墨的底盤之內的。這些地主打劫之后,肯定回去搜刮百姓找補回來。
沈墨不能讓百姓因此記恨自己,所以就讓劉知縣背這個黑鍋了。
之前縣衙都派人籌募過一次,搞得東安縣的大小地主鄉紳怨氣橫生,滿腹牢騷。
結果這次又來了,這些地主鄉紳都不想給。
可是看著眼前這支全副武裝,盔甲整齊,刀槍精良的軍隊,地主鄉紳們暗暗心驚。
雖然不知道縣衙從哪里弄來這么一支精銳軍隊,但是卻不由膽氣小了三分。
但凡有人敢說個不字,態度稍微猶豫一點,刀就架在了脖子上,誰還敢阻攔?
可是隨后的事情就讓地主鄉紳們心疼不已了,因為這些“官兵”進門之后,根本就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籌募錢糧,而是直接砸開自家的糧倉庫房,將所有能搬動的財物糧食都給搬走了。
甚至后面還帶著數百人牽著毛驢騾子拉著各種大車的運輸隊,手腳麻利的將“借”來的財物糧食都搬到了大車牲口身上。
一趟不夠還得搬兩趟。
地主們很快看出來了不對。
這哪里是募集錢糧啊,這根本就是抄家搶劫啊。
可是地主們稍有動作,這些“官兵”就會橫眉煞目瞪了過來,手中刀槍明晃晃地指著,儼然一副誰動誰死的架勢。
地主們看著那一箱箱,一車車被搬走的自家財物,心里簡直都是在噴血啊。
不過讓他們稍微有點安慰的是,這伙“官軍”只要東西,不亂殺人,也不騷擾婦女,這讓地主們淌血的心又略微輕松了一些。
短短十天之內,武裝化緣小隊接連搬空了五個村子的地主的庫房和糧倉。
被動削發明志的原東安縣衙戶房司吏劉同謙此時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