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向自己扔過來。
沈墨急忙找補了一句:“我是說啊,你是不是吃不習慣饅頭,要不我讓后廚給你蒸點米飯。你要是沒吃飽,回頭找你姜姐姐告狀,說我慢待客人,那我可就冤枉了。”
白映波雖然心中有些羞惱,但是她也明白沈墨應該不是故意的,哪有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調戲女子的。
所以也沒有發作,同樣也沒有讓廚房給自己單獨蒸米飯,勉強自己吃完手里的饅頭后又喝了小半碗湯。就再也吃不下了。
沈墨因為剛才的話也有點尷尬,也就不說話,專心吃飯。
片刻后,桌上的饅頭飯菜都被他一個人一掃而空,就連一大盆湯也都喝的干干凈凈,白映波都看呆了。
沈墨一邊擦嘴一邊笑道:“習武之人,飯量大。”
白映波疑惑道:“你跟姜姐姐都是永州人啊,怎么會喜歡吃饅頭面食”
沈墨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隨口道:“死過一回之后,不光是飯量變大了,就是口味也變了。現在讓我吃米飯,也能吃得下,就是容易餓。所以還是面食更扛餓。”
白映波聽他說到死過一會之后心中也有些異樣,以為沈墨說的是被清兵追的差點死在了山里,卻不知道沈墨說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吃完飯,兩人一起收拾了桌子,侍女進來提著食盒將碗碟盤子都收拾走了。
沈墨又帶著白映波走出院子,在院子里一座小廳中坐下聊天。
今天天光明媚,溫度正好,沒有了冬日的寒冷,也沒有夏日的炙熱,風吹在臉上很是溫柔,更帶來一份愜意。
院子里有一個小花園,各種花開的正好,一副春暖花開,歲月靜好的氛圍。
沈墨倒也什么閑情去賞花,對著對面忽然優雅安靜下來的白映波道:“今天這頓飯是便飯,也不算什么宴請招待。待過兩日寒酥到了之后,再正式的請你過來赴宴。”
白映波一聽姜寒酥要來,立刻露出了期待的神情,開口道:“等姜姐姐來了,我要在豐韻樓給她和伯母接風洗塵。到時候啊,你這位大忙人要是有空,也一起來吧。”
沈墨聞言笑道:“怎么聽著我像是一個添頭。”
白映波咯咯一笑道:“算你聰明。”
白映波厭惡那些愛說大話故作風流之人,沈墨又恰好來自后世,沒有古人那么多的講究,還有前世跟女孩相處的經驗,就算盡量克制,也隨便幾句話就逗得白映波花枝亂顫,良心起伏。
聊過天才知道白映波竟然是長沙府人。
聽她說自己小時候大概五六歲的時候被拍花子的人牙子給拐走,一路輾轉最后被賣進了郴州的一座青樓里。
在青樓里吃盡了苦頭,也逃了許多次,但是都被抓了回去。青樓老鴇子看她雖然年紀小,長得卻是個美人坯子,所以想把她培養起來以后當青樓的頭牌。
白映波知道自己很難逃掉,就表現的乖巧配合了許多。
老鴇子很高興,請了人給她教授琴棋書畫,讀書寫字。
一晃十年過去了,她也長到了十五歲,到了出閣的年紀。老鴇子準備給她辦一個盛大的出閣儀式,力捧她成為青樓的頭牌姑娘。
可就在前一天,她借故要去廟里上香,然后趁機逃了出來。
老鴇子派人捉她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前來郴州城踩點的姜寒酥。姜寒酥收拾了那幾個青樓打手,將她救下。
后來的事情就順利成章了,她打定主意要一輩子跟著姜寒酥,后來姜寒酥又想打聽沈墨的信息,所以就拿搶來的錢買下了豐韻樓,又給白映波營造了一個虛假身份。
白映波也用自己的本事讓豐韻樓成了永州城最出名的酒樓。
白映波身世坎坷,但是她講得很輕松,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只是她在說的時候一直在偷偷觀察沈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