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為一方首腦,一個掌握了成千上萬人命運的人,卻更加謹慎細微,堅守自持。
眼前的屋子顯然不是侍女收拾的,那只有可能是姜寒酥幫自己收拾的。
沈墨心中一暖,也生出了些許愧疚出來,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冷落姜寒酥了。
換了一身便服,沈墨出了府衙后門,馬夫早就在后門牽著馬等著,看見沈墨,急忙牽著馬迎了上來。
沈墨接過馬韁,擺擺手,示意不用跟著,然后翻身上馬,一個人向著豐韻樓而去。
姜寒酥和陳氏來了之后,就被白映波接去了豐韻樓。
豐韻樓也算是姜寒酥的產業,所以住在那里也是理所應當。
沈墨騎在馬上,看著街道上日漸增多的人群,看著滿大街的行人大多數都穿著各式漢服,許多男人的腦袋上都是光溜溜的一片。個別文雅的還帶著個帽子或者方巾遮掩一二。
街道兩側的店鋪也陸續開張,伙計們站在門口招攬著顧客。當然還有許多店鋪仍然大門緊閉,上面貼著封條。
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驚恐畏懼之意,反而臉上都掛著由衷的笑容。
這些都是永州之戰前逃走的人剩下的產業,按照沈墨之前讓人發布的告示,這些產業現在全部被沒收充公了,屬于官府產業。
看著眼前的這座城池逐漸恢復往日的繁華熱鬧,沈墨心中其實很有幾分成就感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很多人眼中,他這個反賊頭子簡直相當的不正常,不說施行的種種政策手段跟一般的反賊天壤之別,甚至他的個人操守,生活習慣也讓許多人暗中猜疑他是在沽名釣譽,故意作秀。
更陰暗猥瑣一點的還猜測他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隱疾,所以才會表現的這般無欲無求。
層次高一點的人認為這是優點,是能成大事的表現。但是一般人卻認為他有毛病,不正常。
……
豐韻樓,后面的一座小院里,陳氏年紀大了,又有舊傷在身,等不到沈墨,有些春困,便躺在床上小睡起來。
一身青衣的姜寒酥和一身白裙的白映波兩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邊正在剝大蒜,面前的白瓷盤子里已經放著一堆剝好的白花花的蒜瓣。
兩人一個青衣颯爽清秀,一個白裙嬌憨妍麗,一青一白,交相輝映,若是有心人看見定然感嘆一聲“人間好風景!”
兩人一邊剝,一邊聊著天。
不遠處的廚房案板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備好的菜,只等沈墨來了就可以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