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外,巫太國跟鐘萬泉一樣,甚至比鐘萬泉還要順利的落入了蕩寇軍手中。
半個時辰后,吳志陽看著眼前十幾個綁的嚴嚴實實,嘴巴堵著,躺在地上掙扎蠕動的人,覺得這次的計劃順利的出人意料。
果然是人為財死,這些人只要聽到利益的味道后就什么都不顧了。
所謂的十八路“諸侯”,除了損失慘重害怕被人吞并連夜跑路的青獅寨土司付豪之外,還有一個早已經投靠了蕩寇軍的左先義,以及一個被捕的時候掙扎的太兇而被蕩寇軍一刀剁了的小土司之外,剩下的十五個全都在這里了。
本來還做了好幾種預案,專門為了預防意外出現,結果一個都沒用上,這讓吳志陽感覺有點失望,還有一絲惆悵。
“這十八路諸侯有點水啊,袁公路比起你們來都算是英明了。”
吳志陽轉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站在身后的孔宗烈感慨道。
孔宗烈面皮抽搐,裝作沒有聽見。
他在知道做左先義早就投降了之后,才愕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們這次所謂的會盟討賊根本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故意給他們創造的“機會”,從一開始他們就落入了人家的算計之中。
想到此節,孔宗烈老臉發燙。想起之前自己意氣風發的樣子忽然感覺很是羞恥。
這一羞恥,就顯出了人家吳志陽的高明,和他自己的自以為是的所謂睿智。
這個認識讓孔宗烈忽然有一種原來人家付豪說得對,我果然是個不知兵的廢物的那種感覺。
當然,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作為至圣先師的后人,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廢物的。
自己只是不擅長這些罷了。
吳志陽自然不知道孔宗烈的內心戲這么多,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該如何處置眼前這些人。
這些人可以說是武岡州最有實力最有頭面的一群人,或者也是那些實力人物的心腹干將。
殺了很簡單,但是對于后期徹底控制武岡州卻會留下很多后遺癥。
但是放了也不可取,那是放虎歸山。
吳志陽想的頭疼,打仗是他的專業,但是處理這種涉及到民心政治等更高層次的東西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這時候,身后一直安靜的孔宗烈忽然開口道:“吳將軍,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這些人雖然被抓,但是他們的手下加起來還有三萬多人馬,這可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妥善處置啊。”
吳志陽回過神來,看著孔宗烈,饒有深意地問道:“孔知州既然有此一問,必然心中已經有了腹稿,不如說出來聽聽。”
孔宗烈知道自己這次坑了這么多人,以后必然是再也沒法回頭了,所以要盡可能的將將自己有可能面臨的威脅清除削弱。
心中剛才一直就在盤算這件事。
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果然聽到吳志陽想問,孔宗烈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開口道:“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不如派人以這些人的名義將他們的心腹將領都誘騙過來,然后……”
孔宗烈做了一個手刀下斬的動作,用意不言而喻。
“剩下那些兵馬,群龍無首,只要將軍率軍稍微一擊,必然會迅速崩潰。”
吳志陽看著眼前這個面相儒雅的男人,眉頭微微一挑,盯著他不說話。
這廝的確是個狠人,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在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選的時候便能如此的果決狠辣,的確不容小覷。
孔宗烈的這個主意里面顯然有為自己考慮的打算,吳志陽一聽就明白了。
總不能指望一個剛投降,而且還是被迫投降的人這么快就設身處地的完全為蕩寇軍的利益著想,這根本不現實。
吳志陽也沒有那么天真。
孔宗烈說完后就看到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