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雷蒙支援寶慶府的事情后,沈墨又開始思考要派誰去寶慶府和郴州府以及桂陽府主持后續(xù)的各種政策執(zhí)行工作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兩處都要派遣一名有能力的文官卻跟鐵牛和程凱搭檔坐鎮(zhèn)。
前面大仗基本上打完了,剩下的治安戰(zhàn)基本上應該都是些小打小鬧。后續(xù)推行各種蕩寇軍的政策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沈墨拿著司坤送上的官員花名冊,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并不是說沈墨手中沒有符合條件的文官,有當然是有的。
文官頭子李志遠就不用說了,那是沈墨的左膀右臂。但是他肯定是不能去的,他去了,大本營永州這邊的日常政務就沒人負責了。
至于戴文勝,那是沈墨的情報頭子,且不說不擅長民政,就算能干,沈墨也不能讓他去。
情報工作有多重要不用多說,戴文勝現(xiàn)在每天都在忙著在鋪設蕩寇軍的情報系統(tǒng),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墨現(xiàn)在想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除了這兩位骨干,其他的文官大多數(shù)都是被俘后或者主動投降后為沈墨所用的原清廷官員。
其中雖然頗有幾個有才干的,但是卻也現(xiàn)在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根本沒有閑人可派。
人才還是太少了啊,雖然這段時間收錄了不少鄉(xiāng)紳子弟充作實習吏員,但是這些人都太年輕,而且還都處于實習考察期,顯然是不堪大用的。
要派去的人必須是那種有才干,有應變但是還有原則的人,而且個人的操守也要過得去。
沈墨并不是說需要人人都要如同于成龍那般清廉如水,那基本不可能。
能出一個于成龍已經(jīng)不錯了,人人都是于成龍的話,那就太違反人性了。
想到于成龍,沈墨忽然看向坐在旁邊另一個辦公桌上的秘書司坤問道:“老于頭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自從上次去看過于成龍一回后,沈墨就再沒去過。
不過給了于成龍自由活動的權(quán)利,每天出門身后帶著一小隊的蕩寇軍士兵,他愛去哪隨便他,哪怕是軍營也都可以。
司坤笑道:“這老頭自從傷好了之后,找看守他的士兵要了一堆磚頭還有一塊石鎖,每天除了吃飯,看書,發(fā)呆之外就是搬磚,舉石鎖。我去看過一次,那石鎖看著隨時能把他拉倒在地上,可是這老頭還是咬著牙死撐著。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舉得比原來輕松許多了。”
沈墨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老于頭竟然還開始健身了。
想想他那干瘦虛弱的身板,沈墨既有些佩服,有有些為他那身板擔心,怕他什么時候把自己給練過去了。
“既然開始主動打熬身體了,看來老于頭是不打算求死了,這是好事啊。他還做了些什么?”
沈墨追問道。
“再就是每天在街上溜達,逮住人就拉著人家問話,甭管是擺攤的小販,還是進城的行商,或者是碼頭的苦力,甚至還有城外種田的農(nóng)民,他都要拉著人家問東問西,主要都是問一些譬如以前的日子過得怎么樣,官府有沒有欺壓虐待,收取苛捐雜稅等等,又問人家現(xiàn)在的日子境況,問的還很細。人家看他還留著辮子,本來都不愿意搭理他。但是看著他氣度不凡,身后還跟著咱們的士兵,也就耐著性子回答他。”
司坤略帶著些嘲諷的語氣說道。
沈墨聽著若有所思起來,問道:“然后呢?”
“這兩天好像沒有再出去溜達了,每天就在院子里看著頭頂?shù)奶炜瞻l(fā)呆,發(fā)一會呆就拿起筆在紙上寫點什么,大概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問題一樣。”
沈墨大概明白于成龍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了。
他想了想道:“回頭你去找一趟老于,問他如果想通了的話,可以過來找我聊聊。如果不愿意,告訴他可以去東安縣學教書。如果他還有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