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縣如今算是沈墨地盤里絕對的大后方,別說一下子抓到二十幾個韃子奸細了,平時一個月能抓到一個落單的山賊劫匪之類的都算是很不容易了。
以至于他這個巡檢都有些閑得發慌,每天羨慕繼續在守備軍里當哨長的好兄弟馬冬,琢磨著什么時候申請調回守備軍里。
而且聽說最近沈先生帶著大軍去打衡陽了,但是他自己又去不了,所以很有些失落。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村里的村兵們跑來跟自己說一下子抓住了二十幾個韃子奸細,而且還說是韃子皇帝從京城派來的,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看到焦桐鶴不相信,村兵隊長急了,梗著脖子道:”我要是騙你,你砍了我腦袋!”
焦桐鶴這才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去查看,找了個僻靜之處,掀開道菜查驗一番后立刻信了,然后趕緊帶人押著這些大車去了縣衙,稟告了知縣劉同謙。
劉同謙雖然是知縣,但是對焦桐鶴這個巡檢很是尊重,畢竟人家的跟腳跟他不一樣。人家是一開始就跟著沈墨造反的,他這個知縣卻是先當俘虜再反正最后才當上的,比不上人家的根正苗紅。
一聽焦桐鶴稟告,知道事情重大,立刻下令將這些韃子奸細下了大牢,然后派重兵把守,又叫來典史馬有祿,三人一起對這些韃子進行突擊審問。
佟進賢被關進大牢之后依然死不松口,一直說自己是來東安縣行商的商人,不是什么奸細。
這次真正的任務其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最清楚,其他人對于任務詳情都是一知半解的。
審問了半天,沒有什么結果。
最后還是馬有祿出面,利用他當典史多年,拷問犯人的豐富經驗,審問出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但是為首的佟進賢卻死活不開口,任憑如何拷打只說自己是商人。
馬有祿也不敢下死手拷打,如果打死了后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那位管情報的戴老板他可是打過交道的,深深知道那位的手段,要是把人弄死了,自己這個典史估計也就當到頭了。
但是只要確認了這些人的奸細身份就行,三人商量一下,連夜派人向永州報信。
第二天,戴文勝就接到了東安縣傳來的信息,得知抓到了一批韃子奸細,笑著對常遠道:“老常,我說什么來著,這些韃子奸細敢去東安縣,只要一露頭肯定就會被抓。不過你猜他們是被誰給抓住的?”
常遠道:“難不成又被焦桐鶴那小子給抓住的?他自從當了巡檢之后,可天天念叨著去哪里抓賊呢。”
戴文勝搖頭笑道:“不是那小子,但是也跟那小子有關系。這伙奸細竟然陰差陽錯地跑到了焦家莊,結果還被馬冬的小妹子給識破了,最后被一網打盡了。”
常遠聽了也是一臉驚喜,嘆道:“這伙韃子去哪里不好非跑到焦家莊去,那些家伙想立功想的眼睛都紅了,碰上他們還能有好?”
戴文勝哈哈大笑道:“誰說不是你!只能說算他們倒霉。我這就去親自去一趟東安?!?
說干就干,戴文勝當天就坐船回到了東安縣,到了縣衙之后連夜審問佟進賢。
情報處的人搜集情報是一把好手,審問折磨人同樣也是專家。不懂刑訊的戴老板不是個好老板。
佟進賢骨頭雖然很硬,但是在戴文勝源源不斷的手段下最終還是徹底撂了。
他最后但求一死,因為活著實在太痛苦了,死了就徹底解脫了。
戴文勝得到了審問結果后,也很有些意外和錯愕。
他一夜沒睡,但是精神卻依舊飽滿。對著那份口供看了半天,忽然把焦桐鶴叫過來問道:“那個老爺子現在在哪里?”
焦桐鶴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問的是于成龍,立刻回答道:“昨天去縣學參觀了,昨晚上也沒回來?!?
戴文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