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跟鴕鳥一樣裝作看不見。
結果現在沈墨派出使團,大張旗鼓的過來。
這讓周國上下想裝糊涂都沒法裝了。
各路官員也不知道上面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卻知道如今的楚國太猛,招惹不得,所以只能殷勤招待,生怕因為自己招待不周而惹來大禍。
而夏國相作為名義上的周國二號人物,該如何對待楚國特使,就尤為重要了。
夏國相的態度不僅關系著楚國對周國的態度,也關系他夏國相一家的命運。
人老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熱血,更喜歡安穩,也更怕死了。
一瞬間,夏國相的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最后交代手下:“帶三千精兵跟老夫出城迎接楚國特使。”
幕僚一聽就明白了東主的心思。
親自出城迎接是給面子,帶三千精兵即是示威,也是展示價值,為以后的談判創造空間。
東主這是要為自己找后路啊。
幕僚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人愿意跟著一個自尋死路的東主。
若是夏國相一意孤行,想要跟楚國開戰的話,那他就要找機會跑路了。
“相爺高明,卑下萬萬不及。”
幕僚心情愉快地送上了一個馬屁。
夏國相察覺到了幕僚語氣中的輕松,心中也是嘆了口氣。
人心如山倒啊,自己也只能順勢而為了。
若是逆勢而為,遲早也要落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夏國相帶著自己親自訓練出來三千親兵出城迎接楚國特使。
岳文季坐在馬上,看著新貴城門緩緩洞開,大隊裝備精良的騎兵沖出城外向著自己方向而來的時候,心中也是陡然一驚。
負責護衛的楚軍統領神色不變,舉起了右臂,五百名楚軍精銳也立刻做出了戒備姿態。
三千周軍騎兵呼嘯而來,將楚國使團團團圍住,一言不發。
岳文季從車廂里出來,站在車轅上,面色不變,冷冷地看著前方那名周軍主將。
沒人知道他袍子下面的雙腿此時已經抖個不停。
雙方都沒有人主動開口,氣氛越來越緊張,所有人似乎都已經聞到了空氣中的那種火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楚國特使岳文季奉我主詔令出使周國,求見夏相爺。若這就是夏相爺的待客之道,那岳某已領教,這就返回衡陽稟告為主。”
聽到岳文季的話,那周軍騎兵將領冷哼一聲道:“若本將軍不放你走呢?”
岳文季大笑三聲后昂然道:“那你盡管試試。今日我楚國使團上下五百多人就算全數歿于這新貴城外,也要讓你們這三千人一起陪葬。來日,我家君上也會讓你們周國付出十倍百倍之代價。你若是能擔此責,盡管動手。”
說完從腰間拔出國君沈墨臨走前賜給他的佩劍高高舉起,身旁的五百楚軍“唰”的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傲然面對三千周軍精銳騎兵。
不僅毫無懼色,反而隱隱帶著興奮之意,戰意昂然。
那周軍騎兵將領雖然心中怒火騰起,但是卻一下子從這五百楚軍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無所畏懼的強大戰意。
給他的感覺是別說眼前只有三千周軍,就算是面對十萬百萬敵人他們也依然會毫無懼色的亮劍迎敵。
他本能地相信,如果雙方真的開戰,這五百人即使戰斗到最后一人恐怕也不會有一人投降的。
更讓他驚詫的是那個楚國特使,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讀書人,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令人畏懼的氣質。
大概就是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感覺。
明明自己這邊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