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商人們來說,敵國的銀子也是銀子啊。
沈墨拍拍媳婦的素白柔軟的纖手繼續(xù)道:“戰(zhàn)爭總是要死人的。比起大軍攻伐,這種商業(yè)手段算是對百姓傷害最小的一種了。等到江南將來并入我大楚疆域,我一定會給那些百姓們謀取新的生路的。”
這些江南百姓被低價傾銷的楚國商品搞得丟失了工作,沒有了生計之后,就成了江南動亂的一個源頭。
為了活下去,他們肯定會被迫鋌而走險,要么變成流民,要么變成亂民,如此一來江南的反清勢力實力就會得到極大的加強。
清廷在江南的官府和清軍壓力也會變大。
江南又是清廷的錢袋子和糧倉,自然不會坐視江南亂起來,肯定要下令壓力鎮(zhèn)壓。
如此一來,江南百姓跟清廷之間的矛盾就會更加尖銳。
在加上楚國殿前司在暗中的推波助瀾以及暗中支持,江南的反清運動就會如火如荼地發(fā)展起來。
這樣,清廷的注意力就會被牽制到江南,就沒有太多的精力顧及其他地方了。
而江浙跟福建接壤,要平息江浙的民亂,清廷很有可能會從福建廣東調(diào)集軍隊趕赴江南。
這樣的話,福建和廣東的清軍實力就會大大削弱,楚國解放東南兩省的時機就成熟了。
東南兩省到手之后,解下來就是收復琉球和濠鏡了。
等到徹底將東南平定之后,楚軍就會正式出兵進軍江南。
有了江南義軍的牽制,彼時的江南清軍實力必然會衰弱到一個相當弱的程度,楚軍拿下江南基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至于江南百姓在這其中受到的傷害,那也是無法避免的。
如果直接兩軍開戰(zhàn)的話,那么死的人會更多,對江南的破壞更大。
他能為江南百姓做的也只是盡量選擇一種傷害最小的方式。
至于說江南百姓會不會怨恨他怨恨楚國,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讓他們失業(yè)讓他們失去生計來源的是江南那些大商人,而不是他沈墨和楚國朝廷。
怎么也恨不到他頭上的。
“等到江南并入我大楚之后,我們再開設更多的工廠,招募那些失業(yè)的江南百姓進來做工,給他們的工錢豐厚一點。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百姓又多養(yǎng)蠶種桑,絲織業(yè)相當發(fā)達,又是沿海地區(qū),完全可以當成我們的紡織工業(yè)生產(chǎn)和出口基地。到時候我們可以將我們生產(chǎn)的貨物賣到東瀛和高麗,乃至西洋,用那些海外之國的銀子來養(yǎng)活我們大楚的百姓。到時候百姓的日子會比現(xiàn)在富足很多。”
經(jīng)過沈墨一番開解之后,姜寒酥心情輕松了很多。
她雖然聰明,但是囿于眼界和見識的限制,所以很多問題是沒辦法想透的。
沈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在安慰完媳婦之后,派人將殿前司指揮使戴文龍叫到了王府。
“老戴,江南那些義軍會不會有失控的危險?”
沈墨看著戴文勝問道。
他要江南,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江南,而不是一個尸橫遍野,一片頹敗的江南。
雖然那些義軍是楚國扶持起來的,但是如果這些義軍最后失控了,從楚國的臂助最后變成了敗壞江南的禍害,那這項行動無疑是失敗的。
總不能打完清軍最后又去跟這些反清武裝作戰(zhàn),那純粹等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戴文勝一聽立刻明白沈墨的意思,道:“王上請放心。陳家洛這小子雖然看著大膽,有時候甚至有些胡鬧,但其實做事情還是有譜的。江南如今的這些義軍,只要是稍微成了氣候的,他都會派咱們的人潛伏進去,為的就是能夠暗中掌控這些義軍。”
按照戴文勝的說法,這些江南義軍之中,凡是勢力稍微大一點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