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皺起了眉頭。
義軍終究是義軍,跟正規(guī)軍沒法比啊。
谷駦
一個手下骨干卻道:“老大,這樣看著才像清軍啊,要是太整齊了反而會露出破綻。”
袁朗一愣,很明明白過來。
自己是習(xí)慣了將現(xiàn)在這些手下跟楚軍正兵相比了,所以才會覺得不滿意。
但是清軍就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違和。
果然,當(dāng)杭州城的守軍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不甚整齊的隊形時,并沒有懷疑這是一支義軍假扮的清軍,只是好奇這支官軍是從哪里來的。
“我們是巡撫大人派來增援杭州的,快快打開城門!”
袁朗的人大聲忽悠城頭的守軍,催促他們開門。
城頭的守將是余杭縣的巡檢,做不了主,也不敢拒絕,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袁朗帶著人不緊不慢的接近了城門下面,越過了護城河,然后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支手銃向著城頭開了一槍。
槍聲就是進(jìn)攻的命令,袁朗的手下們紛紛掏出手雷點燃引線向著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守軍頭上扔去。
轟隆隆的爆炸聲嚇壞了城頭的守軍,他們以為是楚軍打來了,紛紛大喊著四散奔逃。
楚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所有的清軍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說聞風(fēng)喪膽一點都不夸張。
更何況現(xiàn)在留下守城的這些還只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民壯和捕快以及巡丁,欺負(fù)一下百姓還可以,守城這種事情是完全指望不上的。
還在縣衙人工湖里掙扎的知府大人不僅高估了自己,而且也高估了這些守軍。
余杭縣的巡檢跑的最快,他這一跑,城頭很快就看不到守軍的人影了。
城門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關(guān)閉,袁朗的人很快控制了城門,然后沖進(jìn)了杭州城里。
一切順利的令人發(fā)指。
袁朗站在知府衙門門口,看著完全敞開的大門,看著點頭哈腰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官員,問道:“你是杭州知府?”
“下官杭州通判朱明珍,見過將軍!”那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
袁朗皺眉:“知府呢?”
朱明珍搖頭,表示不知。
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杭州知府跑到哪里去了。
難道這廝提前知道了消息,感覺不對跑路了?
不能啊,如果這么雞賊的話,也不可能想到這么漏洞百出的計劃,白送一座杭州城給自己。
不行,我一定要見見這位睿智的知府大人。
“搜遍府衙,給我一定要找到他。”
并沒有用太久的時間,袁朗就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杭州知府。
只是這位知府大人的樣子有點不太好看,雙眼緊閉,腦袋泡的甚至有點浮腫,直挺挺地躺在袁朗面前的石板上。
“這是畏罪自殺?”
袁朗看著眼前的尸體,有點不解。
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有點愚蠢的知府竟然還有尋死的勇氣,這讓他甚至生出了一點佩服。
旁邊站著的杭州通判朱明珍看著已經(jīng)變成了死人的知府,臉頰抽了抽,低聲道:“將軍,張知府,不,張寧應(yīng)該是意外失足落入湖中的。”
“失足?可是這湖水水深都沒有超過他的脖子啊。”
一個將張寧從湖里撈出來的袁朗手下疑惑地說道。
袁朗明白過來,搖頭嘆息道:“他不知道這水深淺,胡亂掙扎,結(jié)果就把自己淹死了。只能說活該。”
杭州通判朱明珍眨眨眼睛,由衷地說道:“將軍說的很有哲理啊。”
袁朗愣了一下,忽然也覺得自己剛才這句話還真是挺有哲理的。
沒想到我老袁也有文化人的潛質(zhì),心中不由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