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完全沒有上前的意思。
康熙i心中突然無比的悲涼,慘笑一聲,背過身去,任憑身后的雙方繼續廝打,面色木然。
明珠見狀心中百感交集,卻只是輕嘆一聲,繼續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的萬歲聲由遠及近,伴隨著整齊沉悶的馬蹄聲,如同陣陣驚雷一樣傳入眾人的耳中。
廝打的聲音小了下來,許多人的理智開始回歸,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面色凜然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隊黑衣黑甲的騎兵從街角拐了出來,一面巨大的紅色王旗緊接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伴隨著王旗不斷向前,越來越多的黑甲精騎出現在寬敞的御街上。
隊伍中央簇擁著一個身穿銀甲,騎著白馬的挺拔身影,坐在馬上顧盼生輝,睥睨四望。
正是楚王沈墨。
那三千黑甲精騎帶來的沉重的壓迫感讓整條御街上的氛圍一下子變得肅殺沉凝起來。
別說那些原本廝打在一起的人停了下來,所有人甚至下意識地呼吸都變得克制,小心翼翼地生怕引起了這些黑甲精騎的注意。
不過正陽門前的這場混亂景象已經引起了行在最前面黑甲精騎的注意,從慢到快,數百精騎瞬間起訴,馬蹄聲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轟然炸響,如同敲擊在滿清君臣的心間。
看著那些如同一陣黑色風暴席卷過來的黑甲精騎,人人變色,驚駭不已。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數百名黑甲精騎已經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刀出鞘,槍長膛,目光森冷。
楚王沈墨在數十騎的護衛下緩緩策馬上前,走到距離康熙十幾步之外勒馬,目光在神情木然的康熙身上一掃而過,然后又將目光從其他人身上一一掠過,最終停在了明珠身上。
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由地低下頭不敢直視。
“明相國,這就是大清皇帝給寡人準備的見面禮嗎?不知道的是還以為要在這里刺殺寡人呢?
沈墨淡淡開口,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句話一處,在場所有的滿清君臣都是臉色一變,神情之中充滿了驚恐。
他們這時候終于意識到了眼前這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真正殺伐果斷,問鼎天下鐵血君主。
在他的受降儀式上公然斗毆,這意味著什么,簡直是不言而喻。
剛才參與了這場斗毆罵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被楚王點到名字的明珠,寄希望于他身上,希望他能夠找一個能糊弄過去的借口來保住自己的命。
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
明珠正要出列,站在最前面的康熙卻忽然開口道:“楚王,朕在這里等你很久了。這是朕親筆寫的降書。在你未接收降書之前,朕依舊是大清的皇帝,這些人依舊是大清的臣子。他們所作所為依然是大清的國事,還請楚王不要越俎代庖?!?
沈墨看向康熙,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一向自詡千古一帝的男人,看起形體消瘦,眉毛稀疏,臉上唇薄,臉上隱約能看見一些痘印。心道果然如史書上記載的差不多。
他似笑非笑道:“玄燁,你這是在教寡人做事?如果寡人非要管呢?你待如何?”
康熙一滯,面帶慍怒地看向沈墨,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情緒很不穩定。
“玄燁,你不要忘了,在接受你的降書之前,你我依然是敵人。敵人見面,可是必須分出你死我活的。你如果愿意的話,寡人可以給你一個跟寡人一對一的機會。你若是贏了,寡人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照常進行。如何?”
沈墨風輕云淡地說道。
康熙面色更加鐵青,別說他如今重病在身,就算年輕的時候也不會是沈墨的對手的。
以前雖然也跟著侍衛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