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發現了這個突然出現的暗哨,急忙矮身躲在了欄桿后面,并且向著沉墨藏身的地方打手勢,也不管沉墨能不能看到。
沉墨沒搭理他,繼續靜靜看著那個走過來的人,左手手槍,右手戰術匕首都已經握緊。
果然,這個家伙跟他判斷的一樣,竟然跑到花壇來撒尿。
撒尿的時候因為強烈的困意,竟然閉著眼睛,掏出小兄弟開始放水,完全沒有發現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躲著一個不速之客。
忽然他的身子一僵,強烈的困意瞬間消失不見,閉著的眼睛也瞪得熘圓。
因為他的脖子上此時正架著一柄通體漆黑的匕首,甚至一點都不反光。
除此之外,他還感覺到后腦勺上頂著一個堅硬冰冷的圓管狀物體。
他知道,那是一把槍。
“別說廢話,軍統,只為周金慶而來。不想死就問什么答什么。”
一個低沉冷漠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瀕臨死亡的強烈感覺在他渾身上下彌漫,這讓他無法生出絲毫反抗違逆的念頭來。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鏢,干這一份普通的工作,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送命。
而對方口中的軍統兩個字更讓他毛骨悚然。
雖然他沒有見過軍統,但是關于軍統的事情卻是聽過一些的。軍統的手段比起地下黨鋤奸隊來更加的殘酷。
他甚至親耳聽到過他的東家周金慶言語之中對于軍統的忌憚和恐懼。
“別殺我!我都說!”
聲音顫抖,但是很真誠。
沉墨托著這個人隱在黑暗的角落里,逼問了幾個問題后,一槍托砸在他的后腦勺,讓他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在黑暗的角落里隱藏著一個用假山偽裝的哨位,這個人剛才就是從那里出來的。
而這個哨位就在那條大狼狗附近。
沉墨暗道僥幸,若是這個家伙發現了劉二,那么今天晚上這場暗殺就必然會變成了強攻。
一旦變成強攻,就算干掉了了周金慶,也會很快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那么想要再去干掉黎壽昌就很苦難了。
沉墨匯合了和尚,將從暗哨口中得到的情報告訴了他。
周金慶家里總共有七名保鏢,除了這個暗哨之外,一樓還住著四個。
剩下的兩個在三樓,就在周金慶的臥室外面,作為貼身保鏢隨時跟著他。
據說這些保鏢都是周金慶花重金聘請的高手。
除了保鏢之外,前后院各有一條狗。
對于周金慶一個警察署長來說,這樣的安全配置不僅不低,反而超標了。
要不是他心虛,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保鏢。
這時候,劉二也從后院過來匯合了。
他向沉墨點了點頭,示意后院的狗也被搞定了。
沉墨點點頭,指了指別墅的大門,和尚會意上去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和尚嘴里含含湖湖地回了一句。
就聽見里面的人好像有點不樂意地罵了一句什么,但是大門卻從里面被打開了。
沉墨剛從那個暗哨口中得知,一樓的四個保鏢,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守在門后面的椅子上值班,所以沉墨才會這樣安排。
門剛一打開,里面的人忽然看見門縫里出現了一個帶著黑色頭套只露出鼻子眼睛嘴巴的腦袋,下意識就要往后退,結果卻被眼疾手快的和尚伸手一把捏住了脖子,將他剛要脫口而出的示警直接被堵在脖子里。
和尚十年練武,手勁奇大,一個瞬間就將那個保鏢的咽喉給捏碎了。
和尚捏著那人脖子,劉二從旁邊將門悄悄推開,沉墨閃身進去。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