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榮新帶著一個排打掃戰場,清理殘敵,況且這里還有鬼子的軍火庫以及各種文件資料。
本來打算送趙大旗父子和那些被鬼子關押的人回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暫時讓他們留在了憲兵司令部里,而這里本來是吳州市政署。
外面局面還沒有徹底穩定,現在送他們回去一個不安全,另外也會分散兵力。
眾人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能夠從脫離牢獄,已經足夠慶幸了。
沈墨帶著三輛半履帶突擊車和兩個排的步兵向著東門方向趕去增援,同時派人去城外調炮連緊急馳援東門。
此時,東門的戰斗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程度。
東門外的八路軍三個團輪番猛攻,騎兵團在張亮的帶領下沖散了擋在前面的熱偽軍哨卡后從里面下向著城頭的日偽軍攻擊。
面對著八路軍的內外夾擊,城頭上的日偽軍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依然沒有投降的跡象,仍然在拼命地奮力頑抗。
八路軍的炮彈有限,別說各團自己的炮兵了,就是總部炮營的炮彈也基本上都告罄了。
而日偽軍這邊的炮彈也因為之前的反擊基本上打完了,雙方現在就靠著機槍步槍手榴彈在交戰。
甚至機槍都是斷斷續續的射擊,因為雙方的子彈都不太夠了。
日軍隨身攜帶的彈藥所剩不多,現在憲兵司令部就被晉城保安團占領,彈藥庫也落入了沈墨手中,因此無法得到補充。
八路軍人多,但是武器裝備簡陋,而且士兵的綜合素質也比不上鬼子兵。
鬼子人數雖然少,但是現在這批鬼子兵都屬于早些年訓練出來的精銳,不是戰爭后期那種隨便拉來湊人數的補充兵,身體強壯,射擊精準,戰斗意志強。
再加上裝備的優勢,所以雙方一時間打的難分難解,誰也不能奈何對手,局面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獨立團這邊,一營長張大彪也掛了彩,胳膊上給子彈啃了一口,包著扎帶。
二營長沈泉腦袋被流彈擦傷,纏著一圈繃帶。
李云龍在戰壕里看著望遠鏡里再次撤下來的士兵們,氣得一把扯掉了頭上的軍帽,大吼道:“柱子,柱子,你他娘怎么不開炮啊?給老子繼續開炮,干小鬼子他娘的!”
柱子灰頭土臉地跑過來叫屈道:“團長,炮彈都打完了,早都沒有了。”
李云龍眼睛一瞪,大罵道:“完了?你這個敗家子,你怎么就不知道省著點用啊你?”
柱子更委屈了,梗著脖子叫屈道:“團長,你怎么不講道理啊?是誰一會喊著‘柱子,給老子來一炮!’,‘柱子,干他娘的一炮!’我說省著點用,你就罵我省著炮彈是不是要生兒子。現在沒炮彈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團長,我不服!”
看著柱子一臉委屈的樣子,李云龍瞪著眼睛瞅這他,看向一旁的文書道:“這話是我說的嗎?”
文書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李云龍變臉比川劇大師還快,剛才還一臉怒氣的樣子,瞬間就春風化雨,拍著柱子的肩膀嘿嘿一笑道:“柱子,別跟咱老李一般見識。咱老李打仗打迷糊了,給忘了。回頭我再給你半斤地瓜燒,就當是給你賠禮道歉了。”
柱子摸著眼淚道:“團長,俺不信你。你都欠了俺三斤地瓜燒了,一次都沒兌現過。”
周圍的戰士們都笑了起來,李云龍老臉一紅,也有點不好意思,默默腦袋板著臉罵道:“柱子,你小子怎么這么小家子氣?老子堂堂獨立團團長,能說話不算數?不久三斤地瓜燒嗎?等打下吳州城,老子給你整上兩瓶小鬼子的好酒。”
可是柱子卻搖著腦袋堅持道:“不,俺不要小鬼子的酒,俺就要地瓜燒。地瓜燒得勁!”
李云龍氣得大罵:“你小子就是個土包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