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還是讓劉二跟你一起去吧,路上好歹有個照應。”
劉二現在也正式加入了保安團,成了沉墨手下警衛班的一名士兵。
劉二雖然跟和尚喜歡互懟,但是膽大心細,也能跟和尚互相彌補一下。
和尚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拗不過沉墨。
沉墨又叫來了劉二,交代了幾句后就讓兩人離開了。
兩人找到溫青青在總務科領了差旅費,又申請了一些子彈后就騎著馬離開了晉城,向著高平縣而去。
處于晉北的河源縣城中心大街的祥和茶館二樓雅座里坐著兩個客人,背靠窗戶、面對樓梯的那位茶客正以很優雅的姿態用碗蓋撥著蓋碗里的茶沫兒,另一個年輕些的茶客眼睛似乎正漫不經心地看著街景。
樓下大街上列隊走過的日本憲兵們不會想到,茶樓上坐著的是國民黨軍第二戰區晉綏部隊358團上校團長楚云飛和他的警衛連長孫銘上尉。
楚云飛上校畢業于黃埔軍校五期,是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將軍手下少數幾個出身黃埔的晉軍軍官,深得閻長官的器重。
此人膽略過人,槍法精準,是個典型的職業軍人。
楚云飛的部隊占著一塊不小的地盤和李云龍的游擊區相鄰。
時間一長,楚李二人在晉西北都混出些名氣來。
華夏的老百姓自古崇尚英雄俠客,于是一些民間口頭文學便把他們倆說成是會飛檐走壁、雙手使槍、百步穿楊的俠客,使日本人懸賞這二人腦袋的價碼漲到五萬大洋。
楚云飛和李云龍從前曾打過交道,猩口戰役時,兩人曾配合作戰,但相交不深。
楚云飛上校和常凱申的觀點一樣,對八路軍有些成見,認為八路軍不服從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命令,擅自脫離正面戰場,以挺進敵后進行游擊戰為名保存實力。
關于李云龍的傳說,他聽過不少,總覺得有杜撰的色彩,一個沒進過軍校的泥腿子,就算身經百戰,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耳,他不相信李云龍在戰術上有什么過人之處。
前些日子,楚云飛給李云龍帶信,說要見面聊聊。
約會地點選擇得極有挑戰性,就在鬼子重兵防守的河源縣城。選擇在這里見面,這就是對雙方勇氣的極大考驗。
聽得樓梯腳步響,李云龍帶著一營長張大彪上樓了。
兩人穿得很講究,一色的杭紡綢長衫,頭戴禮帽,腳下是千層底、禮服呢面布鞋,雪白的線襪子,腰間鼓鼓囊囊,一點也不加掩飾。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20響駁殼槍。楚云飛暗想,此人確實膽識過人,敢打扮成日偽便衣隊的模樣,腰里明目張膽插著槍大搖大擺地闖進日本人的老窩里來赴約,膽小點的人想想都打哆嗦。
楚云飛雙手抱拳:“云龍兄,別來無恙乎?”
李云龍抱拳還禮:“楚老板,恭喜發財呀!”
楚云飛說:“以茶代酒,云龍兄先干了這杯……”
李云龍一笑:“承蒙楚老板厚愛,兄弟我卻不敢從命,這剛沏上的茶能把兄弟的喉嚨燙熟了。”
楚云飛話里有話:“猩口一戰,鄙人與云龍兄合作得不錯,但不知何故,戰后云龍兄便銷聲匿跡。鄙人孤陋寡聞,云龍兄是否已調離第二戰區的戰斗序列?以云龍兄之膽識,總不會擅自脫離戰場吧?”
李云龍打著哈哈:“楚老板別拿兄弟開心啦,俗話說,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楚老板是委員長的學生,閻長官的高足,哪邊的光都沾著。一個團五千多號人,損失多少補充多少,槍彈糧餉足足的。”
“有人說中央軍是大媽養的,晉綏軍是小媽養的,八路軍是后媽養的。楚老板是大媽小媽都寵著,兄弟我可比不了,起初后媽還給口飯吃,雖說槍彈糧的少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