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輜重營趕赴青島灣。
輜重營抵達青島灣之后,立刻開始建造碼頭。
這個碼頭自然跟普通的碼頭不一樣,是自帶船塢的那種。建造好了之后,就可以開始建造戰船了。
有了戰船,才有了真正可以在水上馳騁的實力。
青島灣駐扎的那個明軍千戶所,與其說是一群士兵,不如說是一群家奴。
明軍的衛所制度早就糜爛不堪,士兵們退化成了軍官們的家奴佃戶,只會種田做工,根本不會打仗。
而軍官們則是變成了地主商人,每天想的事情不是怎么打仗,而是怎么圈占更多的土地,怎么撈到更多的錢財。
至于青島灣附近的兩個巡檢司,更是形同虛設,巡丁們早都跑的不見了。
青島灣倒是有一支水師,可是卻只有幾十艘破爛陳舊的小帆船,根本難堪大用。
不僅沒辦法戰斗,而且水師的士兵每天還要跟漁民一樣出海打漁來維持生計。
因此就出現了一個怪現象,真正在青島灣維持秩序的反而是那些參與走私的鄉紳大戶們的家丁組成的一支混合隊伍。
這些人裝備精良,甚至還能著甲,配有弓弩,服飾統一,儼然比大明官軍還要像軍官,堂而皇之地在青島灣維持秩序,設卡檢查過往行人車輛,簡直比巡檢司還要像巡檢司。
不過看起來精銳,不代表就真的是精銳。
在虎賁營統領高遠下令列出陣勢,一輪弓弩輸出后,還沒來得及讓騎兵沖鋒,這些人就被射懵了,大喊著四散奔逃而去了。
所以,虎賁營就這么順利的占領了青島灣。
來陽知府鄭立果帶著他拼湊起來的一群烏合之眾想要搶回青島灣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虎賁營統領高遠的耳中,高遠派出了一百名火槍兵和三百名騎兵迎戰。
火槍兵埋伏在道路兩側,看見亂哄哄的敵人出現后,隊長一聲令下,一百支燧發槍同時打響,鄭立果的人立刻陷入了混亂之中。
三百虎賁營騎兵立刻沖鋒,對面就直接炸鍋了。
兩千多人最終逃回去的不到一半,另一半之中被虎賁營將士直接殺死的其實也就不到兩百人,但是在逃跑的時候被自己人踩死或者為了奪路而逃自相殘殺的,再加上有失足落下山崖的,跑散,造成的損失占了大部分。
這一場慘敗讓鄭立果認識到了雙方之間的巨大戰力差距,意識到了想要用暴力將對方趕走,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在跟那些鄉紳大戶們商量之后,又派出了自己的師爺傅建道去了青島灣,企圖想用一筆巨款來贖回青島灣。
在鄭立果等人看來,這支軍隊占領青島灣,無非就是想要弄錢。
打又打不過,只能給人家送錢了。
相比于一時金錢的損失,只要能將青島灣重新拿回來,那源源不斷的財富很快就重新回到他們的口袋里。
傅建道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告訴鄭立果說能出動這樣一支精銳軍隊的人顯然不會是一個會被蠅頭小利打動的人,此行很有可能會無功而返。
鄭立果也知道師爺說的有道理,但是卻根本沒有選擇。
他要是再不盡快將青島灣奪回來,那些財路被斷的權貴們必然會失去耐心,然后就會將怒火發泄到下面的人身上。
那些鄉紳大戶雖然沒有官職,但是人家都說根深蒂固的地頭蛇,只有他這個知府是外鄉人,所以如果要人要倒霉的話,那極有可能就是他。
所以,鄭立果比誰都要著急。
就算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試一試。
果然,不出意外,傅建道根本連虎賁營統領高遠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拒之門外了。
而且高遠還讓哨兵給傅建道傳話:“回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