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姬瑤花不明白,楊清源的舉動,有何深意。
“呼!”楊清源吹了吹茶盞中漂浮的青翠茶葉,“姬捕頭,不嘗嘗這茶葉,這是禮部尚書錢大人送我的,平日里可是難得嘗到。”
楊清源卻好像什么沒有做一樣。
“大人!?”
楊清源看著額頭上香汗滴落,發(fā)髻略顯凌亂,但面上卻倔強的姬瑤花,心中不由暗暗贊嘆,卿本佳人……
“姬捕頭這是何意,楊某不過是關(guān)心屬下的身體,擔(dān)心姬捕頭操勞過度,才替姬捕頭檢查了一下身體,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面對姬瑤花的質(zhì)問,楊清源似是沒有什么想說的,當(dāng)做一切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語氣淡然。
看到楊清源的這般做派,姬瑤花也冷靜了下來,剛才楊清源的行為實在是讓她驚駭,才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多謝,大人關(guān)心,屬下只是昨晚心思雜慮,未能安眠,并無大礙。”
不過數(shù)息之間,姬瑤花又變成了原來那個艷若桃李卻冷若冰霜的墨衣女捕頭。
“沒有大礙就好,大理寺初建,正是用人之際,你和你的一干姐妹都是個中好手,本官還需你們鼎力相助,本官給你們?nèi)帐帐昂靡磺校罩螅魉酒渎殹!?
“請大人放心,瑤花與眾姐妹從此必以大人馬首是瞻。”
楊清源微微一笑,放下了茶盞,“既然昨日沒休息好,今日便早些休息。”
楊清源已有送客之意,姬瑤花雖心有疑竇,也不能強留,拿起桌上的身份憑證和令牌,對這楊清源抱拳一禮,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姬瑤花剛剛轉(zhuǎn)身,就聽見后方傳來楊清源卻帶三分懶散的聲音。
“昔年藥王孫十常曾與家?guī)熜终摰烙谧舷鰧m中,清源承蒙藥王錯愛,得湯藥一副,或可解姬捕頭及一眾姐妹的憂眠之癥。”
隨著楊清源聲音而來的,是一張薛濤箋。
姬瑤花回頭欲再問之時,房間之內(nèi)已無楊清源的身影。
這般高深的輕功,讓姬瑤花心中對楊清源的忌憚更深三分,原本以為楊清源年紀(jì)輕輕必然好對付,沒想到此人比捕神還難纏。
打開了手中的薛濤箋,一行小楷印入姬瑤花眼中,沒來得及看上面的內(nèi)容,光是一手小楷便讓姬瑤花贊嘆不已。
不愧是榜眼之才,即便忽略楊清源的武功修為,光以文采論,此人也是個難得的人才。
“紫蘇、南薄荷、青蒿各一兩,條參、連翹各八錢,槐花、元參各七錢,柴胡六錢,川芎二錢,生黃五錢……”
看著薛濤箋上的字跡,姬瑤花小聲誦讀,但讀到一半,姬瑤花突然瞳孔一縮,話語停頓。
只見薛濤箋上赫然寫著:再加白芷一兩、三七二錢,可化解巫蠱之毒。
楊清源沒直接威逼姬瑤花做出選擇,以武力的方式是無法收服人心,所以他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姬瑤花自己,若是她們決心投效自己,那么區(qū)區(qū)一個安世耿,楊清源還不放在眼里。
這并不是楊清源自夸,而是事實如此。
安世耿的依仗,不過是其京城首屈一指的財富及其父安云山奇詭高深的武功,至于他自己的武功,還沒有在楊清源的眼中。
但是安世耿的財富,在楊清源這位文華殿行走的面前,不過爾爾。
大周天下,士農(nóng)工商。
商人的勢力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至于他的靠山京城首富安云山,楊清源就更不放在眼中了。
比靠山,他楊清源還真沒怕過誰。
家?guī)熜郑洚?dāng)真武道尊,張三豐!
天下第一人!
你們靠的只是丘陵,而我靠的是珠穆朗瑪峰!
在安排完大理寺的一應(yīng)工作之后,楊清源便提前早退,去尋找李尋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