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政治立場的劉既白頭上。
無他,只是因為人傻好控制!
到了任上想要放開手腳大干一番的劉既白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空架子,各方勢力在此沖突。
劉既白只是草包,不是真的傻。這種斗爭一旦陷進去,他的這小身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索性三不管,每日喝酒逛花樓。
每月上面上供的銀子有他一份,別的一概不管。
當然了,就算管,劉既白的指令出了漕運司也沒人聽。
如此機緣巧合之下,這位子一坐就是三年。
但是今天,一向不管事劉既白不忍了,太子是未來的儲君,被他的人欺負,自己得忍著;楚王也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他也得忍。但是楊清源算個什么東西?
區(qū)區(qū)一個正五品的大理寺丞,雖然比自己高了整整兩品,但那又如何,家父劉賓,禮部左侍郎!!
在酒意的慫恿之下,劉既白找了一群狐朋狗友,帶上刀劍就直奔大理寺而去。
此時已是黃昏,大理寺中已經(jīng)點燃燈燭,正堂之中盡是翻書之聲。
楊清源抽調(diào)了十一個書吏,加上他和狄知遠,在這正堂之中,翻看著漕運司的記錄檔案。
葉劍寒雖然也識字,但是這種文官的活,他確實做不了,拿著個肉包子在一邊干看著。
楊清源看了一眼葉劍寒,心中無奈,雖然作為打手,葉劍寒除了八卦和揭露上司的隱私?jīng)]什么缺點,但是功能實在太單一了。
看看人家狄知遠,能夠推斷案情,能夠審訊,能夠整理文書,還會處理雜務,實在是太全能了。
反觀葉劍寒除了能打之外,一無是處!!
干看著就算了,吃東西還吧唧嘴!
搞得楊清源都有些餓了!
“劍寒,鐵成鉉一人在漕運碼頭,獨木難支,你要不去幫他一把?”
葉劍寒咽下口中的包子,“又是監(jiān)視嗎?!”
顯然這種枯燥的工作并不合葉劍寒的心意。
楊清源雙手一攤,指著地上的一對卷宗說道,“當然我或者知遠也可以去,那你留下來查卷宗?!”
楊清源話音一落,葉劍寒就是已經(jīng)一躍而起,落在了大理寺的屋頂之上,隨后縱身一躍,向著漕運碼頭方向疾馳而去。
雖然監(jiān)視很無聊,但是比起查閱卷宗尋找線索而言,已經(jīng)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工作了!
楊清源和狄知遠相視一笑,繼續(xù)開始。
大理寺十三人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有余,才將所有的檔案卷宗查閱整理完畢。
“從這六個月的漕運記錄來看,似乎沒有太大的異常。”
狄知遠看著手上一堆的紙箋,撓了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楊清源卻眉頭緊皺,查閱的結果看似沒有問題,貨物的進出沒有太大的波動,但是有一組的數(shù)據(jù)卻讓楊清源感到不尋常。
安家主營的是錢莊和糧食,就在最近兩個月,安家運出京城的貨船增加了三成。
楊清源將手中的紙箋遞給了狄知遠。
狄知遠接過紙箋,卻有點不明白楊清源的意思。
“大人這?!”
“我問你,安家主營何業(yè)?!”楊清源開口問道。
“錢莊、糧食!”
“在此之前,安家運入和運出京城的貨物是什么?!”
“糧食!運湖廣之糧以北售!但是從案卷來看,這運入和運出的貨物數(shù)量沒有太大的變化啊?!”
狄知遠還是有些不明白。
“雖然數(shù)量沒有變化,但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安家負責北運的船只,在兩月之內(nèi)增長了三成。貨物的數(shù)量或許能作假,因為巡防營的關卡不會將里面的貨物拿出來,一樣一樣的稱重!所以貨物數(shù)量不會有異常,但是這激增的三成船只,卻逃不出漕運司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