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山營的震懾之下,漕幫幫眾乖乖地排成了隊。
京兆府的捕快卻為難了。
“楊大人!這犯人實在是太多了!京兆府的大牢關不下啊!”
楊清源尷尬了一下,他之前雖然知道要抓的漕幫幫眾不少,但是沒想到了竟然有八九百人。
“沒關系,把他們分別關到了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大牢之中,擠一擠,又不是讓他們來住客棧的!要是還不夠,我親自和北鎮撫司指揮使去商量,借用一下詔獄!”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囂張的話,詔獄,那可是十人生入,九尸死出的地方,關那里也不怕把人嚇死。
如果真的是因為地方不夠,就要將人關到詔獄之中,相信大部分人還是會體諒的,畢竟朝廷有朝廷的難處,擠一點怎么了!?為了這點小事,就去開詔獄,這像話嗎?!
“還有問題嗎?!”
“沒……沒有了!”
在領悟了大佬的意志之后,漕幫的普通幫眾京兆府的捕快用麻繩綁縛串聯,十人一繩,在衛山營軍士的押送之下,前往了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楊清源將此事全權交給了衛山營參加李知節,自己帶著大理寺眾人來到了碼頭。
因為前日嚴格檢查進出船只,導致滯留了無數船只,碼頭貨倉也幾乎快囤滿了。
看到此景的楊清源不由冷笑一聲,一旦檢查嚴格就有如此多的船只貨物滯留,其中貓膩不想也知道。
楊清源差人去漕運司衙門將所有船只貨物的登記案卷全部搬來了。
這里有每艘商船的貨物登記,當然了,多半都是假的。
楊清源看著手中的一頁卷宗,找到了對應的商船。
這是一艘剛剛駛入神都的貨船,還沒來得及卸貨,漕運碼頭就被六扇門給反復搜查,好不容易等到六扇門走了,又迎來了楊清源這個瘟神,徹底把漕運碼頭給封禁了,這艘商船也就停在了此處。
根據案卷上的記載,這艘船上運輸的是錢塘藕粉,也是按照藕粉的價格上繳了稅收。
“你是這艘商船的船主?!”
楊清源看著被帶到自己眼前的這個商人問道。
“小人正是!”
商人有些緊張,可能是因為周圍這一群持刀著甲士卒的關系,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你大老遠地從越州錢塘將這些藕粉運到京城來,能賺到錢嗎?!”
“呵呵呵!混口飯吃啊!小人只是個跑船運的!受雇主委托,將這批貨從錢塘運到京城!這賺不賺錢,小人可不知道!”
案卷上寫明了,船載錢塘藕粉五千斤,以一斤五文的價格,收取稅銀五兩。
“走!上船檢查!”楊清源輕輕一躍便來到了船上,三個捕快也跳上貨船。
楊清源走到一個裝貨的箱子邊,對一旁的捕快說道:“打開看看!”
一個捕快上前打開了一個箱子,里面是一堆油紙包,包得還挺嚴實的,捕快從中取出一個打開,里面裝的是白色粉末。
捕快用沾了些許,嘗了嘗,“嗯!挺純的!?”
捕快剛想轉過身匯報,就看見楊清源臉上似乎寫滿了問號。
這位兄弟,是不是走錯片場了!我們是來查走私的!不是來緝毒的!而且你這么熟練的業務手法是哪里學的?
捕快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奇怪,訕訕一笑,“大人,卑職的婆娘特別喜歡吃藕粉,所以卑職對此也略懂!”
楊清源看了一眼周圍的木箱子,讓人從中間抽出了一個木箱子打開。
里面也是裝滿了油紙包,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和之前那一箱有所不同,就連包法都不太一樣,還包裹了兩層。
楊清源取出其中一包打開,一股清香便從其中傳出。
茶葉,上等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