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是安某記差了!這糧倉不過是一個臨時中轉(zhuǎn)站罷了,其中根本就沒什么糧食。”
安世耿看著楊清源,繼續(xù)說道,“楊大人以為呢??”
楊清源滿意地點了點頭,很上道,“這本官可不敢斷言,但是若是糧倉之中真的沒有什么糧食,那么官倉失竊之事應(yīng)該也與安員外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清源說完,安世耿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楊清源就是上門來敲竹杠的,那個所謂的舉報者應(yīng)該也是楊清源杜撰出來的,為的就是安家在漕運碼頭的糧食。
只見楊清源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箋,上面已經(jīng)寫滿了字。
楊清源將紙箋遞給了安世耿,“安員外看一下這張口供,看看是否有問題,若是沒有問題,那便簽了吧!也好洗脫安員外的嫌疑。”
安世耿接過紙箋一看,是一份口供,雖然面上沒有表露,但是心中卻是直罵楊清源狡詐。
這份口供就相當于一份確認書,一旦簽下,漕運碼頭十七萬石的糧食就與安家徹底無關(guān)了。
在安世耿眼中,這就是要他拿十七萬石買安家一個清白啊!
這一手在安世耿這等商場老手面前也不得不稱贊一句,好一個趁火打劫。
抓住查糧倉案的時機,順利從自己手中搶得糧食十七萬石,光憑這近二十萬石的糧食,就足以夠楊清源過周帝那一關(guān),實在是好手段。
在仔細地看了一遍口供在確認其中沒有什么語言陷阱之后,安世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楊清源又從懷中取出了一方印泥,讓安世耿畫押。
在完成這一切之后,楊清源的臉上又恢復(fù)了笑容。
“多謝安員外配合,若是每一個大周的百姓都有安員外這樣的覺悟,那完全建成和諧大周指日可待啊!”
安世耿雖然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把楊清源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面上還得賠笑。
“楊大人說哪里的話?配合楊大人調(diào)查大案乃是我等守法商人應(yīng)盡之本分,當不得楊大人如此贊許啊!”
楊清源和安世耿客套了一陣之后,楊清源便起身告辭。
“楊大人這就要走嗎?不留下喝一杯水酒嗎?!”
“還請安員外見諒!本官公務(wù)在身不能久留,待到此案破獲之后,本官在與安員外把酒共話!”
楊清源說話向來一言九鼎,把酒共話沒問題,但是下次的地點就不一定了,或許是大理寺的死牢之中,又或是安世耿的墓前。
說完楊清源便面帶笑容出了雅間之中,身后的姬瑤花朝安世耿微微點頭之后也跟了出去。
“孔大人!下官告辭了!”
又是一套毫無瑕疵的禮儀,但是孔勤禮怎么看楊清源怎么來氣!不當人子!
楊清源帶著姬瑤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醉月樓離去,只留下登樓成詩,戲耍學士的談資。
安世耿在楊清源離去之后,向孔勤禮告罪,隨后來到了醉月樓的后院。
醉月樓原本就是安世耿的產(chǎn)業(yè),而后院之中也住著幾位客人,同時也是安世耿的合作伙伴。
“剛剛楊清源來了!”
此時安世耿的對面坐著兩個黑袍人。
“他來做什么??”其中一個聲音粗獷的黑袍人問道。
安世耿將剛剛的過程完整地敘述了一遍。
“我估計姓楊的是看上了你在漕運碼頭所存的十八萬石糧食,所以才來這一趟。”
粗獷黑衣人在聽完之后說道。
另一個黑衣人也是跟著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若是楊清源真的懷疑到我身上,不會直接上門詢問。應(yīng)該就是單純地來敲竹杠。”安世耿也是如此認為的。
“你把漕運碼頭倉庫里的糧食給他了嗎?!”
一個沒有開口的另一個黑衣人問道,與粗獷黑衣人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