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中依舊如往常寧靜。
只是比平時多了一個走方郎中和兩個學徒。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其中一學徒一把絡腮胡,看上去年紀有些大了。
這走方郎中在張家村已經停留了數日了,走方郎中的醫(yī)術還算精湛,村里的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這郎中都能治。
但是村里實在已經沒病人了,三個假扮郎中學徒的大理寺捕快,真的沒法子了!
明天必然不可能以走方郎中的身份來此了!
他們三人的化妝偵查在畢業(yè)之時,都只是中上,繼續(xù)變換裝扮,又得重新思考了!
“為什么我當學徒?”其中面相最老的捕快看四周無人低聲說道。
“你畢業(yè)考的時候,急救醫(yī)術是什么等級?!”扮作走方郎中的捕快,輕蔑一笑。
“中上!”
絡腮胡傲然一笑,他最擅長的就是急救和偵查!
大理寺刑律學院的課程考核分為五等,下下、中下、中平、中上、上上。
能獲得中下者,在這門科目已經能算優(yōu)秀者。
“我,上上!”
走方郎中模樣的人完勝。
大理寺刑律學院,每一屆單一科目,能得上上評價者,不出兩掌之數,無不是其中佼佼者!
原本在化妝偵查、跟蹤、監(jiān)視的時候,是不允許閑聊的,但是現在的大理寺三人處于一個奇怪的狀態(tài)。
既要化妝偵查,又不能徹底瞞過有心人,得讓他們看出來,自己三人有問題。
這就是一個很考驗操作的事情,其中的度要把握好,應當算是三人這兩年經歷的最難的任務了!
剩余一人有些犯愁,“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裝扮得太像了!怎么沒動靜?!”
絡腮胡愣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不不……不至于吧!?”
剩余兩人低頭看了看自身的裝扮,應該不至于吧!
絡腮胡輕嘆一口氣,“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要考慮明天裝扮了!”
就在三人發(fā)愁之際,突然有大量腳步聲響起,顯然來人并不算掩藏行蹤。
倏忽之間,三人已經被二十余名灰衣人包圍了!
張家村西,文頡帶著手下的死士在探子的引領之下,直奔張三家。
“老爺,這村西頭,大榕樹下的兩間瓦房就是張三家的房屋,負責監(jiān)視的弟兄們一直看著,他自從午時歸來之后,就一直沒出去過!”
文頡點了點頭,今日,張三必死,破軍的仇必報!
就在文頡帶人靠近之時,一支凌厲的羽箭從榕樹樹冠之中射出。
羽箭呼嘯,直取文頡的面門。
文頡看到這只羽箭,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就是如此的羽箭,將自己的兒子射殺。
一箭穿胸而過,刺穿肺臟,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死前經歷了怎么樣的痛苦?!
而現在這支箭的主人就在眼前,這可能是文頡此生僅有的機會。一旦錯過,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
大理寺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等著自己犯錯。
想到此處,文頡飛身而起,蓄滿真元,全力一掌,轟在大榕樹之上。
就在澎湃掌力擊中大榕樹的前一刻,躲在樹上的張慕青提前躍下了大榕樹。
文頡的掌力則不偏不倚,正中大榕樹的樹干。
但這如此掌力僅僅只是在榕樹之上留下一個掌印,似乎是文頡不愿破壞大樹一般。
但落在樹旁的張慕青卻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他立于榕樹之旁,一直能聽到榕樹之中不斷有異響傳出。如今的張慕青得了楊清源推演版九陽真經的第一卷,見識早已今非昔比。
自然知道并不是文頡掌力羸弱,而是此掌法不傷表皮,直入骨骼!
這大榕樹看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