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文頡已經緝捕到案,此刻正關押于大理寺天牢之中!”
姬瑤花帶著胡蝶回到大理寺向楊清源復命!
楊清源點了點頭,隨后說道:“辛苦了!這些天你們也是一直忙碌,先去休息好好休息吧!雖然文頡已經被擒,但是真正麻煩的還在后面!”
“是!”
前面的一系列布置,只是為了擒拿文頡,為后續的動作做鋪墊。
待到姬瑤花和胡蝶退下之后,楊清源坐回書房之前。
擒拿文頡固然爽快,但是后續的麻煩會接踵而至。
文頡雖然已經被罷免了爵位,但他依舊是朝廷正三品的左屯衛大將軍。
楊清源的行為已然越權,這件事情之上必然就會引起朝廷勛貴和文臣的爭端。
文頡雖然不屬淮西集團,但是本質上還是濁流勛貴,對比文臣清流而言,文頡更像是淮西勛貴的自己。
而且若是不能查實罪狀,證據確鑿,淮西集團便會堅決反對。
否則今日之文頡,就是明日之勛貴!
當然了也不是說楊清源今日所為都是徒勞,如今大理寺抓捕了文頡,自然不會輕易釋放,這就掌握了案件的主動權!
文頡難以做出布置,其府中自然也會留下罪證!
這便是楊清源布局抓捕文頡的最大意義。
若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上門抓捕,那么不出一個時辰,各方的壓力就會接踵而至。
“請宋先生前來!”楊清源吩咐門外的捕快道。
不多時,宋惠父便快步趕到了書房。
“大人!有何吩咐?!”
“宋先生!現在文頡被抓,我們要抓緊時間前往文府,檢查其罪證!而我要親自審問文頡,搜查罪證之事只能交給你們察豪司了!”
宋惠父皺了皺眉頭,“大人,已經得到內閣或者天子許可了?!”
一個正三品左屯衛大將軍的府邸可不是一般人想搜就搜的!
至少如今的大理寺還沒有這般權限!
楊清源搖了搖頭,神情肅穆。
“如今尚無權限,我們必須在勛貴反應過來之前,搶先搜查,一旦等消息傳開,我們想要搜查也不一定會有機會!”
宋惠父的臉色同樣嚴肅了起來,“下官明白了!大人放心!”
“若是到時候天子追責,宋先生只管推說是我的命令……”
宋惠父當即打斷了楊清源的話,“大人此言便見外了!宋某也不是卑躬屈膝之人,大人可以為了那些無辜百姓,被害黎庶,不畏權貴,宋某亦不甘人后!不過是免官丟職,宋某又不是第一次了!”
宋惠父也曾是二甲進士,但如此多年卻依舊在縣令的位置上徘徊,一直未得升遷,便是因為太過剛直,不得同僚推舉和上司提拔!
“宋先生誤會了!先生懷瑾握瑜、克己奉公,原本便是清源敬仰之人,之所以讓先生將責任推給我,只是因為我在朝中交友甚廣!又有座師錢大學士相護,些許攻訐,還不足以威脅到我!”
“我知先生光風霽月之心,但為了黎庶之安,還請先生保重有用之身!”
楊清源在藍星上曾經看過宋提刑之故事,剛正不阿卻不得不屈服于權貴,那種深深的無力,讓宋提刑心灰意冷,但他依舊堅持,因為他知道,一旦他也辭官,那會有更多的人湮滅在黑暗之中,最終病逝于任上。
楊清源自認,相比于陶潛的不為五斗米折腰而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相比于屈正則的不愿意以皓皓之白,蒙世俗之塵埃。
宋提刑的境界更高了一層。
宋惠父聽完楊清源所言微微發愣,片刻之后才說道。
“下官明白了!多謝大人!”
饒是宋惠父四旬年紀,自認為心如鐵石,卻依舊被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