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將胡琴背回了背上。
“我衡山一脈的鎮(zhèn)岳訣,原本是直指洞玄境的功法,但是由于上代衡山高手在和日月神教的爭斗之中盡數(shù)凋零!衡山派的鎮(zhèn)岳訣便有所殘缺。”
莫大先生頓了一下,“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近年來,我的武功劍法,皆停滯不前,我再難看見前路了!”
莫大說到此處,顯得有些黯然,他雖然心性淡泊,但是一個習(xí)武之人一直止步不前,總會難過。
“我不過是適逢其會,入得洞玄,不敢妄言洞玄之秘,但可以講講我的理解!”
武當(dāng)一脈自張三豐立下的規(guī)矩,道為天下之人,法為后世弟子之法,故道可廣授,法不輕傳。
楊清源也是秉承張三豐的這個原則。
“還請楊大人賜教!”
“習(xí)武之人,元化境和洞玄境乃是一道天塹,元化境之前,其實都是人對自身的修煉。人是一座巨大的寶庫,其中蘊藏著無窮的潛能,我們修道習(xí)武,便是在發(fā)掘自身的潛能。”
楊清源的話,不僅僅是說給莫大聽得,也是說給周芷若和牧小蟬聽得。
兩人邁入元化境也有一段時間了。
武道修煉不是江湖話本,元化境也不分前中期,大小圓滿。
從元化到洞玄,悟了就是悟了。
“元化境的武者,就像是一個水缸,隨著我們的修煉,不斷地向其中注入水。元化境想要提升自己的武功,或是繼續(xù)注水,或是讓缸變得更大。”
楊清源繼續(xù)說道,“但是人力有限,要想一直開發(fā)身體的潛能談何容易,當(dāng)人在元化境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后,便有了新的想法,自身的力量有限,但天地之力卻是無限的!”
“這便是洞玄?!”
莫大到底沒有接觸過洞玄境,難以通曉洞玄之秘。
“以人力引動天地之力,這便是洞玄!”
莫大聞言更顯迷茫,“可人力該如何引動天地元氣?!”
“那便是每個人的洞玄之道了!”
莫大雙眼懵逼,這什么都沒說啊!
楊清源笑道,“還請莫大先生拉一曲瀟湘夜雨!”
莫大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楊清源的說法,從背上取下了胡琴。
“奏曲之時,無須想著武啊,道啊!拉琴便是拉琴!哪有什么多雜念!”
莫大有點懂楊清源的意思了,閉目凝神靜息。
凄切悠揚的胡琴之聲,在祝融峰頂響起,傳揚四方。
隨著莫大的演奏,四周逐漸寂靜,原本山中的鳥鳴聲也漸漸止息,只有風(fēng)聲和琴音交相呼應(yīng)。
悲戚琴音流轉(zhuǎn)于天地之間,除了楊清源,其余三人都已經(jīng)受到了琴音的影響。
牧小蟬和周芷若的雙目已然微紅,而林雪敏更是開始啜泣。
此刻的莫大,已經(jīng)全然不顧外界,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楊清源身為洞玄境的武者,已經(jīng)能感覺到,天地元氣正在隨著琴音流動。
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沒錯的,莫大的戰(zhàn)力雖然不如岳不群和左冷禪,但是他比兩人都要接近洞玄之境。
戰(zhàn)力和境界從來不是絕對相等的。
莫大便是境界高于戰(zhàn)力的代表之一。
一曲終了,莫大的眼角也掛著兩道淚痕,睜開雙目,莫大起身對楊清源一禮。
“莫大斗膽,請楊大人試劍!”
楊清源虛空一抓,從一旁的攝來一根樹枝。
“可!”
話音一落,一聲琴音再響。
“錚!”
劍已出鞘,此刻的莫大似乎已經(jīng)有所不同,
一柄薄劍如靈蛇吐信,只取楊清源。
楊清源有意成全,也不用原本的自身武功,而是使出了剛剛領(lǐng)悟的七十二招衡山劍法。
五岳群山,衡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