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蝶,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江聞心疼萬分地將三根玉蜂針交到她手里,“雖然這三根玉蜂針,不會有什么召喚蒙面獨臂大哥哥的功效,但你要是弄丟了,本門的財產可就損失殆盡了!”
傅凝蝶欣喜地接過三根精細的暗器,笑嘻嘻地簪在了頭發上,然后豪氣萬分地對師父說:“師父放心吧,我一定藏好不被發現!”
林朝英所創的玉蜂針不重腕力拋擲,主要依靠蜂毒的隱秘,再以獨門手法的輕捷扔出,刺傷對手造成持續不斷的麻痹疼痛,可惜對反應極快、內力深厚的高手效果不好。
傳授小石頭亢龍有悔就就簡單得多,江聞先是找了一棵樹練給他看,見他一臉迷惑的沼躍魚表情,就干脆拿他來練招。
結果挨了幾下打之后,小石頭還真的開始學習屈腿彎臂、劃圈推掌,將亢龍有悔模仿得有模有樣,讓江聞不禁感嘆除了世界三大表演體系,竟然連武學體系中都有體驗派的存在!
下次或許可以用獨孤九劍削他?
在這幾天里,江聞還從升真洞船棺里取出了封存的禁物,把包括妖神僧客巴人皮唐卡、《殊魁圖贊箋》、《峋嶁升仙書》、理宗頭骨嘎巴拉碗、鎏金青銅羽人匣等等打包帶走,防止被白蓮教竊取。
兩把時隔千年依然鋒利異常的寶劍,也被江聞帶在了身上。
越國青銅古劍以漆木劍鞘容納,佩在左側腰間,右手隨手就能抽出。高祖斬蛇白玉劍佩背在背后,以元化子那兒順來的雙鶴桃木法劍劍鞘盛之。
這把白玉劍揮舞時隱隱有龍吟聲,分金斷玉不在話下,江聞總覺得這把劍有異常,卻苦于不是什么評劍鑄劍的名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也打算進城找行家看看。
交代好老葉和四個石獅子看家、又和元化子揮別后,武夷派四人就正式出發了。
這趟路程,幾人于乙亥日出發,甲午日抵達,前后共計整二十天,終于走完了武夷山到福州城,這盤曲迂遠的五百里路。
風餐露宿下來,江聞的幾個徒弟都瘦了一圈,路上難免沾上風土與塵霧,更是讓他們臟得跟泥猴一樣,大家一臉迷茫地站在福州城的西門前面發呆,仿佛人生都是灰色的。
這趟途經閩清縣時,因為閩江支流洪災泛濫,他們被困在山里走了三天三夜,還以為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城中的白馬河緩緩流淌,波光里還能看見遠處泛舟湖上的游人,迎仙門外的白馬河畔更是遍植柳樹,排闥著隨風擺蕩,景色宜人,三三兩兩的游人正步行過一座精致的小橋,遠眺著一派湖光山色。
江聞抹了一把臉,終于從懷疑人生的狀態里走了出來,朝著一個方向再次邁步。
“凝蝶快走呀,到前面就能吃熱飯洗熱水澡了!”
江聞鼓舞著凝蝶的士氣,小姑娘卻猶豫著看著眼前高大的府宅,游移不定地想到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
“師父……他們能讓我們進去嗎?”
那是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左右兩個石壇中各豎一個旗桿,兩丈來高的杄頂飄揚著兩面青旗,右首旗上用黃色絲繡著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門中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江聞自信地笑道:“行走江湖最講義氣二字,而最好的地方就是武館和鏢局,咱們武夷派在鏢局落腳有什么問題?”
說罷昂首挺胸地跨入了其中,姿態怡然自得,小石頭和洪文定默不作聲地跟著進去。
凝蝶這才跟在小石頭、洪文定的身后走著,臨進門前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建筑。
只見此時的西北風呼嘯得凜凜有聲,門前的旗子隨風招展,那頭雄獅更是栩栩若生,左首旗上繡著四個黃字。
福威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