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察覺到眾人沒法發現的細節,此刻高昂身子,得意洋洋。
小青疑惑道:“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孟小姐是假的嗎?”
“可她一個普通女孩子,人家至于這樣大費周章的假扮嗎?總要有個理由吧。”
時閱川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需要一個理由——比如,想換一張更好看的臉。”
“不,”他隨后又更正道:“一顆更好看的頭顱。”
這話一說,眾人都驚呆了。
種種細節在眼前交織穿梭,靈甲脫口而出:“莫非孟小姐就是那砍頭的兇手?!”
既有了這個猜測,此刻再將細節綜合在一起——
想想看,面像只有十五六歲的姑娘,骨齡卻是二十出頭,且之前孟玉妝請大家去她家中住時說家里還有五六間空房,而一向寡言的孟大叔卻在那時反駁,說有7間——
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否是在有限的范圍內對他們做提醒?
——對自己的家都不熟悉,肯定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那不像采藥人的手腳……
靈甲忽的打了個寒顫!
一邊覺得這不可能,一邊又想到如今世道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什么不可能呢?
……
他壓低聲音,湊到時閱川跟前:
“公子,人頭砍下,可不是殺雞殺鴨——沒有大毅力也下不了這個決心!是否……是否……”
不是靈甲小瞧女子,而是人的骨骼堅硬,哪怕是借用斧頭,也沒有說輕易兩下就能砍斷的。
而殺人拆卸肢體,跟單純的義憤殺人,期間心理所承受的壓力可是截然不同!
哪怕是他,無緣無故殺了人再將頭顱砍下這種事,那也顯然是萬萬做不到的!
白麓卻挑起眉頭:“你不要用常人的心態來揣測別人——能做出這種事,本就不是一般人了。”
上輩子大災變時,能活到最后的,都是狠人。
哪怕是在和平時期,那些人販子中也常有女子——她們所行,豈不是比砍頭還要惡毒?
當欲望高于道德,那惡就永無底線。
“更何況,你沒發現嗎?大虎哥跟咱們講無頭尸體時,孟玉妝的表情相當自得——仿佛這是她沉默的杰作。”
“我猜,她原先的生活應該相當一般,并沒有什么出色的特長,因此如今是很得意于自己的能力的。”
這次,輪到小青沮喪起來:“姐姐,咱們都是在一起的,為什么我就沒有發現呢?難怪朱醫師進帝都都不帶我……可能我確實太笨了吧。”
……
這下子,輪到白麓驕傲起來:“唉,小青,你千萬不要貸款煩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瞧瞧,我就不能變成仙人掌。”
“有時候捧你在掌心里,真的好羨慕啊!”
她也不想趕路的。
小青不愧是小青,腦袋果然不太靈光,于是反而扭捏起來,手里揉搓著小王細長的身子,哼哼唧唧:“姐姐,你別傷心……我,我會趕車,等咱們買了新的馬車,你就可以休息了!”
靈甲:……
此刻,他跟那個放了大公子鴿子的朱醫師。竟有了同種默契——
腦子不靈光的徒弟,不能要啊!
不過……
“大公子,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個孟玉妝能把人的頭砍下來安在自己身上吧?”
時閱川也點了點頭:“嗯。”
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說法,聯想孟玉妝那張帶著深深酒窩的青春面龐,給眾人的殺傷,可比陳河那大蜘蛛還要震撼呢!
白麓也點了點頭:
“孟大叔對自己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