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林壽看著安允梨腳踝消腫,問了一句,但不想這姑娘現(xiàn)在又怕又臊,怕的是林壽兇她,臊的是自己小腿正被這男人摸,人就呆在那,傻了,搞的林壽吼她一聲:
“問你話呢!疼不疼!”
“不!不!不疼了!”
安允梨被林壽嚇得一哆嗦,抱頭蹲防,像小貓一樣縮成了個球,嘴里反復(fù)呢喃:
“你莫要兇我…你莫要兇我…”
林壽心說欺負(fù)這姑娘可太有意思了。
“說說,你從哪來,你家是哪的。”
“不,不行,姐說了,不能跟外人講話。”
安允梨捂住小嘴,林壽心說你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
“我不是外人,我和你姐姐相識,你姐可是青城茶樓的夏掌柜?你們姐妹倆從蜀地遠(yuǎn)道而來到京城,便是為了你的病?”
安允梨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林壽知道自己的推理對了。
當(dāng)然了,目前的信息也只能推理到這。
至于其他信息點,比如這安允梨和夏如貞姐妹不同姓,蜀地大茶商那么大的家業(yè)為何只有一個姐姐帶著妹妹遠(yuǎn)道來京治病,來到這日子也過得苦哈哈不像富裕樣子……林壽有一些猜測,但不確定,所以也就沒提。
“說說為什么半夜翻墻,離家出走。”
林壽上下打量安允梨不合身的破舊麻布衣服,顯然,這不是她自己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落魄也是蜀地大茶商的小姐,不至于淪落到平日穿麻布,她這特意一身麻布背包袱,顯然是離家出走。
林壽一說起這事,似乎是戳到人心眼兒里了,安允梨低下了頭,說道:
“姐為了給我看病已經(jīng)耽誤太多,偷偷帶我從家里逃來京城,花光了銀子給我找先生看病,我不想拖累姐了……”
這姐倆交情還挺好。
林壽伸出手來,不想?yún)s嚇得安允梨頻頻后退,他皺眉咋舌一聲,強硬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過來:“聽我話!”
“你莫要兇我…你莫要兇我…”
安允梨被林壽嚇成了復(fù)讀機。
林壽則是叼著安允梨的手腕,施展傷寒雜病論給她號脈,可這脈……
林壽摸了半天,最后眉頭緊鎖,一個問題縈繞在他腦海里:脈呢?
望聞問切,這切脈,就是診斷脈象。
血液循行脈道之中,流布全身,運行不息,能反映全身臟腑狀況,當(dāng)臟腑或氣血發(fā)生病變,必然從脈搏上表現(xiàn)出來,呈現(xiàn)出病理脈象。
活人,只要心在跳血在動,就有脈象。
那么問題來了,安允梨的脈呢?
他根本摸不到安允梨的脈。
按說活人都有脈象,沒有脈象的,應(yīng)該只有心不再跳,血不再流動的……
死人。
嘶,林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面前的安允梨,告了一聲得罪,說罷,把腦袋貼上了人家的胸口。
安允梨臉騰的就白了,但也不敢動,她對林壽這個大魔王是怕的。
林壽仔細(xì)聽著,終于聽到胸腔里傳出的微弱心跳,松了口氣。
心跳雖然微弱,但這應(yīng)該還是個活人。
“你是郎中嗎……”安允梨細(xì)聲問道。
“不是,但我會看病。”
林壽正在皺眉思考,把腦海里的醫(yī)學(xué)知識翻來覆去琢磨,找這摸不出脈象的怪病,卻聽安允梨說道:
“不行的,姐說了,我這病郎中救不了,是被大仙兒下了邪祟,要找大仙兒解。”
“大仙兒?”
“我也不懂,我是有次偷聽到姐和請來的先生說話,才聽到這些的,不對……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姐呀!”
安允梨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我答應(yīng)你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