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可真會給本大仙找事兒!”
看事兒先生里邊兒不是先生了,是大仙兒上了他的身,大仙兒燒了一碗符灰水給我喝,我喝完了感覺暈乎乎的。
大仙又說話了:“你這黃仙兒哪個山頭的,這孩子跟你什么仇怨,你帶著一身鬼玩意要弄他,不怕雷劈你。”
“我不光弄他!我特么還弄死他全家!”
我說話了,不是我說話,我喝了符水頭就昏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東西在我身上用我的身體說話。
“這小崽子殺千刀的爹娘弄死我全家老小!我就弄死他全家!”
大仙扯了張符,貼在我身上。
我身上的東西一聲慘叫:“哎呀!你媽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弄死這崽子,同歸于盡!”
“你這狗玩意兒不識體面,他殺了你全家,留了你一個,你殺了他全家,你要趕盡殺絕?你覺得以后會沒雷劈你?”
大仙捏著蘭花指說道:“我家弟馬請我出來了,我也不白出山一趟,你何必玩命弄的自己也活不了,我給你劃個道,你看愿不愿意接著。”
“我就要這崽子的命!”我身上的尖銳聲音,沖天的怨氣。
“那你就使喚他,你在山里也待久了,早晚要去人間修善緣,你便讓這崽子給你當(dāng)?shù)荞R,他這命也是你的,他幫你修成正果,白日飛升,你留這崽子一命,總好過他被你害了,你被雷劈死。”
大仙如此畫了個道,跟我身上的東西商量,我身上的東西聽了不說話了,沒聲兒了好一會才說道:“你這道劃的也行,我接了,小崽子聽著,十年后的晚上,來你爹娘死的地方找我,往后給我當(dāng)出馬弟子,不然等著我收了你的命。”
我聽完這話,昏昏沉沉的腦袋再也堅持不住,暈過去了。
我再醒來時,村長爺爺已經(jīng)把我送回了家,我身上的瘡沒了,我的病也好了,但那東西的話我還清楚記著,每天提心吊膽,就這樣過了十年。
十年后,那天晚上,我去了村口,我爹娘死的地方,有只大黃皮子在等我,和我十年前見過的一樣。
我知道這是它,我把它抱回了家。
我把它抱回家后,每天就總會不自覺的自言自語說一些話,別人都以為我突然發(fā)了瘋病,但我知道那是它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