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新香主,白蓮圣子,沈后浪。
追查轉世靈童的下落,大半夜的翻太醫院墻,和之前那個淼三娘一樣,差點翻一路人懷里,四目相對,抽出自己的寶兵器,咵嚓一下,露個大白傘面兒……
林壽迎面看著這主,這架勢,這動作,莫名想起一種東北山里的動物,那動物看見人也是咵嚓一下開屏,露個大白屁股蛋子,擱在東北那旮瘩叫,傻狍子。
上下仔細一打量,嗯,越看越像。
沈后浪還不知道對面這位正用逛動物園的心態看他呢,手里握著彌勒傘,一瞧林壽,身上似乎沒有功力,普通人?
大隱于市體遮蔽天機,他看不透林壽,林壽可把他看的明白,屁股蛋都看光了。
林壽掂著埋人鏟,面前這傻狍子是修滿百年功力的武行,按照江湖里的排法就是頂尖高手,他饞這種高級沙袋很久了,這次可得控制好手勁兒,不能一下玩壞了。
“那個,這位兄臺……”
沈后浪開口想搭扯一句把這事遮過去,這一下就看出差別了,雖然與前兩位同為白蓮教人,但各人有各人的處世之道。
這傻狍……沈后浪不是那種嗜殺之人,一個普通老百姓又傷不了頂尖高手,站著讓打都奈何不了自己,他們白蓮教是濟世救民的,不會傷害“無辜弱小”的老百姓。
這兩位的思路皆是清奇……總之,要真這么發展下去,一個小白花,一個大魔王,那可謂是手段極其殘忍。
然而,不同人,不同命,白蓮教在林壽手上折了兩個高手了,今天眼看著第三個也要完,不想卻突然生出個岔子。
夜半更深,天涼氣陰,活人不做攔路鬼,好鬼不問夜路人,林壽忽聞耳邊聲:
“你怎么把我腦袋落下了?!?
……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這一出。
年前灶王爺燒了縫尸鋪,林九爺入住殯尸司,不多日下往生井,縫了一具死人尸。
這死人生前是個卯子工,北方鄉縣鬧匪災,土匪屠城,死人遍地,他去給人收尸。
那天裝好一車尸體,忽然聽到身后有個聲音喊他,他一回頭,死了。
當時那聲音喊的,就是今日這句。
“你怎么把我腦袋落下了?!?
嘶,林壽感覺一股涼意直沖腦門,大晚上的裝神弄鬼,整陰間爛活兒,一般人可干不出這么缺德的事,什么?我也干過?那沒事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在走馬燈里見過,不知道什么原理,反正是回頭就死。
當時走馬燈里看,這東西好多年前出現在北方鄉縣,怎么還能跑京城來?
“嘖,鬧鬼了!”
林壽淦了一句,抬腿就跑。
沈后浪一愣,鬧鬼?什么鬧鬼?然后也聽見耳邊聲:“你怎么把我腦袋落下了?!?
啊?什么腦袋?
傻狍子那反應見過么?手里彌勒傘開著大白花,愣是半天沒反應過勁兒來,卻不想這股傻勁兒救了他的命。
等他反應過來“哎?。′屏?!他這是撞鬼了啊!”的時候,天都亮啦,鬼早沒啦,他都安安全全的回家啦。
天亮后,沈后浪回到白蓮教的大院,幾個白蓮教眾傻了眼。
啊?你怎么好好回來了?
沈后浪說我怎么不能回來?
你怎么沒癡呆???
誒,有話說話別罵人。
不是,那啥,不對啊,你得癡呆呀,你頭前兩個都癡呆了,誰來香主都得來這個,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哥幾個抓耳撓腮奇怪,你說這,他沒傻,多神奇吧你說這事。
幾個人把沈后浪給氣夠嗆,你們缺德不缺德,不盼我點好,全丟出去罰扎馬步了。
沈后浪那邊傻狍子有傻福,逃過一劫。
林壽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