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那些黑船帆是什么意思,然而這些洋商也并不清楚,只以為是個常用的裝飾性形象,顯然,維多利亞殖民會在西洋那邊也不是一個顯圣于世的組織,它們是一個幕后組織。
林壽開車轉了轉,找到了西洋教教堂。
巨大的哥特式建筑,斑駁的彩色玻璃,與大景古國格格不入,像一根扎在這片土地上的匕首,教堂里的唱詩班把侵略,歌頌成主的仁慈與博愛。
林壽把車停在教堂前,觀察著那些在做彌撒的信徒和傳教士們,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捏起了鹽神符。
點點鹽粒從符上冒出,眼看林壽就要放出鹽神肆虐一通,突然旁邊廣場上的白鴿群驚起,徘徊在天上,咕咕聲滿天像是察覺了危險,一道目光從教堂里看出來。
林壽暗中看到了教堂里目光的主人,那是一個抱著圣經的神父,他抱著圣經的手背上有著一個黑船帆的刺青。
對方像是在尋找威脅的來源,但他沒發現林壽,林壽卻已經看到了他,瞇著眼微微一舔嘴唇,暫時按下了鹽神符。
嘖,找到一個了。
果然,這教堂和西洋教在大景的傳播,也有一個殖民會的鬼門關高手坐鎮,大景的西洋教應該就是這神父的道標。
越來越密集的白鴿子咕咕咕飛在天上,再待下去可能就要暴露了,林壽一腳油門開著車離開了。
一路離開租界,把車和衣服找個廢棄巷子丟了,回了縫尸鋪。
……
林壽離開后,西洋教大教堂。
神父皺眉與白鴿們溝通,剛才那異樣的感覺是什么?他的白鴿們并沒有找到西洋的源頭,這讓他有些不適,怎么能有人不在主的注視下,該死的異教徒。
神父轉身回到教堂里,在主的神像下祈禱了一會兒,才稍微平靜下心緒。
正好這時,他手背上的黑船帆印痛了幾下,這是集會的信號,神父看看左右無人,走進了旁邊狹窄陰暗的懺悔室里。
神父坐上了椅子,誦讀著圣經,周圍緩緩升起朦朧的迷霧中,隱約間出現了其他的椅子和坐在椅子上的人。
總共五個坐席,四正一反。
包括神父在內的四個坐席,分別對應著維多利亞殖民會的四個核心成員,也是拜余樓一直憧憬的位置,分別是:
神父,工廠主,蒸汽神,火車王。
四個坐席前,他們只配看到椅子背的,是維多利亞殖民會的主人,一個隱藏在神秘之中的人,以及他高聳恐怖的殖民道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