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哪有和我做生意賺?”
林壽說明白了他為什么給工廠主那個選擇,簡單說:你跟著殖民會,死路一條,還不如跟著我混。
然而工廠主卻猶豫片刻問道:
“你為什么覺得能左右民意?”
“我當然不能,也不需要,但是,老百姓們反的是殖民,又不是工廠,你只要不是想做最大的那個,只是想在大景保留一個足夠你用的道標輕而易舉,總比丟命強。”
工廠主低頭仔細考慮,林壽要是說讓他做大,整個大景的工廠道標都給他,他絕對扭頭就逃,那是絕對的開空頭支票,信口胡說騙他,但是,如今林壽說是給他留一點夠用的道標,反而可信度很高。
相比起隨時可能被踢出大景的殖民會,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隨時威脅生命的風險,如果他能單獨割離出來,留在大景,那就不用承擔風險了。
林壽看著在思索的工廠主,社會工程學能從他的微表情看到他在決定下注哪邊,林壽給他時間。
鬼門關之后,看似超越了壽命的限制,但其實一點都不自由,行動困于忌諱,思想困于道標。
工廠主如今就是,不說他原本的墻頭草投機主義者性格,單是為了維持“道標”,就注定了他的思想抉擇,都只會從道標的利益出發,就像戴上了鐐銬一樣。
馬克思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資產階級具有軟弱性和妥協性。
換到鬼門關后的道標上同理,總有這么根繩牽著你,你總要跟這跟繩妥協,為了利益屈服,這就是林壽能跟工廠主談的原因,工廠主受制于他自己的工廠道標。
凡人有凡人的苦,神仙有神仙的愁,過鬼門關和當凡人,哪個好?
工廠主想了半天,最后猶豫的搓著文明棍跟林壽說道:
“你開的條件非常不錯,但是,我生意上有些問題,我的工廠機器受制于蒸汽技術能源,而蒸汽,是殖民會里另一位成員的道標,我與他翻臉,等于自尋死路,他可以隨時切斷供應給我工廠的蒸汽……”
哦?能源問題?
林壽一挑眉,想了想,說你等等,他從貔貅手串里拿出一個搖桿,搖桿上連接著一個球形玻璃。
工廠主問這是什么?林壽轉動搖桿,只見那球形玻璃,竟然開始發光。
林壽笑了笑道:
“蒸汽的時代,早晚會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