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一臉的哭喪晦氣,句句經典的無病呻吟,儼然一個抑郁非主流的架勢。
林壽聽它鬼嚎完三聲,正要開口問它安允梨在哪,就忽覺得背脊發涼,一股子危險的預感直竄腦門兒。
林壽抬頭沖著窟窿上面喊了一嗓子:
“下來個人!”
窟窿上面墳頭外,一幫人和仙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洞太深洞里太黑啥都看不見,就聽見一嗓子要人。
一大幫仙家又默契的無聲齊刷刷退了一步,某位倒霉蛋又脫眾而出。
糊圖這臉上的腫剛消了,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呢,還在那問:“九爺你說啥?”
一點沒注意到自己后背一股子陰風,讓人偷了屁股,偏不語站在糊圖后面眼珠子轉的比黃皮子還雞賊,抬腿對著那個圓潤的大屁股就是一腳。
糊圖啊~~的拉著長音兒就掉下去了。
二三十米深的大坑,這要直接落到底兒臉和地來個實著兒的,明天全村就能上糊圖他們家吃飯去了。
糊圖嚇死了,得虧快到底的時候感覺身體被人接住了,一看是九爺給他接的穩穩當當,立馬就跟那剛嫁過來的小媳婦似的,扭著那大胖肚子要往九爺懷里鉆。
“九爺,怕怕,要抱抱……”
林壽都不帶搭理他的,肉盾到手,順手就是往身前一橫。
坐棺材上那喪氣黃皮子,方才三句“網抑云”,言中有鬼,出口成刀,此時已是成了三股陰風,直奔林壽面門。
然后,被糊圖肉盾稀疏擋下,不過片刻功夫,剛好沒一會兒的糊圖再遭重創,胳膊臉,胸口,腿全身又起了一身的濃瘡,疼的哇哇亂叫。
林壽在后面倒是毫發無傷,這要不是有糊圖擋著,中招的就是他了。
隔空咒人,而且完全不需要什么作法的媒介或咒語口訣,言出咒隨。
林壽微微皺眉,他看得出這黃皮子不是一般的棘手。
抬手壓龍符貼在糊涂身上,白毛巨口在他體內吃陰啃邪,糊圖身上的邪瘡一會功夫就又下去了。
倒霉孩子快哭了,這么會兒功夫遭兩次罪了,那幽怨的小眼神不停往林壽身上飄,那怨婦樣子簡直像極了在說:我為局座賣過命,以后戶口本上沒我名兒可不行。
林壽無視他,見那黃皮子又要張嘴,手里又把“肉盾”舉在身前。
不想,那黃皮子卻是在見到林壽使用壓龍符后神色稍微有了一點波動,從垮著個小貓批臉的死魚眼,變成稍微抬了抬眼皮的死魚眼。
“拘神法?俗主醒了?”
黃皮子小聲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只有它自己能聽見,但似乎也就僅此而已。
“這是她的墳,讓你給毀了?!?
黃皮子一語出,像是要指責林壽,但有氣無力的聲音,又好像一個遲暮將死之人所講,氣若游絲,勢微言輕,似乎如同大象腳底下攔路的螞蟻,戲臺上的丑角一樣,讓人覺得好像有點滑稽,但是……
林壽瞳孔猛地一縮,他這次連陰風都沒感覺到,周圍沒有一點的風吹草動好像沒有任何危險一樣,但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百無禁忌之力,正如同沸鍋里的水,在瘋狂沸騰!
“在我身后躲好。”
林壽把糊圖往身后一甩,這不是他能受得住的咒,瞬間就能要他小命。
林壽屏氣凝神的看著眼前的虛空,左手壓龍符,右手鹽神符,全身百無禁忌之力運轉到了極致。
嗡!陰風驟起!
林壽只感覺眼前一黑,無盡的陰邪與禍祟,世上所有至臟至晦之物,所有的臟玩意兒仿佛都在此刻匯聚在了一起,如同一座大山崩與林壽面前,轟壓而下。
林壽面對如此疾風驟雨般襲來的臟污,眼神一凝,手中狠狠捏符,起!
無數的白鹽以林壽為中心向周圍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