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街上掃了掃像是在尋找什么,突然眼神一凝盯住,一只剛從墻角洞里冒出頭的耗子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嚇得渾身毛都炸起來了,卻半點腳步挪動不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扭頭看向林壽的方向。
林壽走到大耗子面前說了句:
“把九記物流管事兒的叫來。”
……
話說兩頭,那邊林壽他們?nèi)チ松虾#@邊京城里,同時也有事發(fā)生。
半夜,縫尸鋪的燈突然亮了。
林壽和糊圖他們都離京了,縫尸鋪里本該一個人都沒有,這大半夜的怎么燈亮了,難道有賊人不成?
然而,這事以前好像也發(fā)生過。
七年前,林壽因晉升陷入沉睡失蹤,二女尋他,夜間回返時,見縫尸鋪內(nèi)亮燈。
當(dāng)日亦如今日。
吱呀,縫尸鋪門從外面推開,安允梨古靈精怪的小腦袋瓜探進(jìn)來,看神色不是來尋林壽的,她知道林壽去上海了不在,但臉上又沒有對縫尸鋪里亮燈感到疑惑的樣子,似是知道其中緣由。
安允梨進(jìn)了亮燈無人的縫尸鋪,走到鋪子中間,敲了敲地磚。
“師父,我回來了。”
啪嗒,地磚被緩緩頂開,一根幼枝從土里長了出來,迎風(fēng)就長,長到半人多高才停下,木枝上天生著一條條雷擊木紋,木枝頂上結(jié)苞,開出一朵桃花來。
“您要我從老嶺神那帶的天山水。”
安允梨拿出一個小瓷瓶子,把里面的水滴進(jìn)了花芯里。
桃花喝了天山水,花瓣上泛起了醺紅,像是品了佳釀醉酒似的,噼里啪啦花枝上直冒雷光,搖搖晃晃了一會,突然又拔高,花骨朵拍了拍安允梨的小腦袋瓜,像是在夸獎她,又像是在詢問什么。
安靜的鋪子里只有花枝搖曳的聲音,安允梨卻像是聽的懂一樣,不時回應(yīng)。
“嗯嗯,我找到他了,不對,應(yīng)該說是他找到我了,我真的好高興。”
“是呀,他差點和老嶺神打起來。”
“他去哪了?去上海了……”
安允梨說到這里頓了頓,臉上微不可查的有些落寞和嘆氣。
安允梨與縫尸鋪地下長出的桃花枝說著閨房話,從晚上聊到天亮,那桃花枝才緩緩的縮回了地底下,安允梨也回了茶樓,縫尸鋪里重歸平靜,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