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秦淮茹,你死哪去了?”
賈張氏黑著臉走進去,二話不說就大聲嚎了一嗓子,然后徑直走到平時坐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秦淮茹臉色微微一變,急忙伸手抹了把淚,然后,她硬著頭皮下床走了出去,哽咽著喊了一聲:“媽!”
賈張氏冷眼盯著秦淮茹,眼神中滿是厭惡,要不是秦淮茹這個賤貨,她也不會大晚上去找易中海,現在也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她越想越恨,看著秦淮茹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心里的怒火一個勁地蹭蹭往上冒,恨不得把秦淮茹給趕出家門。
可是,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離不開秦淮茹,而且易中海剛才也交代了今個兒晚上要一家人一起吃飯,實在是不好發作。
最終,她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杵在那里干嘛?你想把我餓死是嗎?還不快點把吃的端上來。”
秦淮茹頓時心里就有些失望,她深深看了賈張氏一眼,然后默默走到煤爐灶臺邊,把鍋里放著的窩窩頭和一碟咸菜給端了過來。
賈張氏看到吃的,瞬間就顧不上心里的怒氣,急忙伸手抓起一個窩窩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此時,往日里覺得有些難以下咽的窩窩頭,也不禁讓她感到一陣滿足。
秦淮茹默默嘆了口氣,滿懷憂慮地走進里屋,在心里使勁琢磨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現在棒梗要的好吃的還沒有著落,傻柱在廠里打了人也不知道怎么樣?還有讓她感到驚懼的易中海,這一切就像是幾座大山一樣,壓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
她有些絕望地默默流淚,腦海里回想著這兩年多的經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難道真的就像林鐵牛說的,是因為我賤嗎?
為什么沒有一個人能理解我?
為什么?
她在心里不斷吶喊,最后有些無力地癱倒在床上。
這時,她腦海里突然想起林鐵牛說的話。
她凄然一笑,呢喃著說道:“呵,讓一個寡婦跟著他做事,虧他能夠想得出,這世界上真有那么好的人嗎?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我的身子!”
說完,她眼神一片空洞地看著一臉懵懂無知的小槐花,眼淚一點一滴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小當雙手抱膝坐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淮茹,眼神中有害怕、有不安、有疑惑、還有心疼。
就這樣過了一會,賈張氏吃飽喝足走了進來,她看著秦淮茹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板著臉說道:“你在這哭給誰看呢?”
“你是覺得我給你丟臉了?還是你覺得我不應該回來?”
“我告訴你,就算我再丟人,那我也是你婆婆,這里是我的家,我愛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你沒資格跟我在這說三道四的。”
“還有,你給我聽仔細了,你別看到我跟一大爺結婚了就想著改嫁,我以后會一直盯著你的,你要是敢這樣做,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看著秦淮茹沒點反應,馬上就瞪大眼睛怒聲喝道:“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夠了!”
“我受夠了!”
秦淮茹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有些歇斯底里地沖著賈張氏大聲喊道。
賈張氏頓時就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了兩步,隨后,她反應過來瞬間就勃然大怒,漲紅著臉大聲罵道:“你個賤人,居然還敢頂嘴,反了你都!”
說著,她上前幾步用力一揮手。
“啪!”
秦淮茹臉上迅速多了一道巴掌痕。
她伸手掩著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賈張氏,說道:“你怎么打人呢!”
說完,她更是有些憤怒地哭喊道:“你憑什么打我?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