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熱舞中的山田陽扭動著身軀,用他那糟糕透頂?shù)奈枳伺浜现砬案咛裘琅幕鹄眲幼鳎旎ò迳蠎覓熘A麗的吊燈,照射下的光時不時在他身上流轉(zhuǎn),讓山田陽有種自己是全場中心人物的錯覺。
一曲結(jié)束,他熱汗淋漓,用力在高挑美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隨后將一大把萬円大鈔塞進她的深v領口、短裙邊緣等可以夾東西的地方,心滿意足的下了臺。
六七名黑衣大漢瞬間圍了上去,緊跟在他后面,排場十足。
見到山田陽走來,放浪形骸中的大島光夫立即起身,和小泉和政一起鞠躬行禮,態(tài)度很恭敬。
“山田社長您好,鄙人是東京產(chǎn)業(yè)銀行大阪中央?yún)^(qū)支行的大島光夫,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大島光夫來了一個九十度標準鞠躬,以顯示自己對山田陽的敬重。
剛才的交談中,他從小泉和政那里得知了山田陽的真實背景。
他的父親是大阪中央?yún)^(qū)知名大社團山田組的組長山田正宗,如今各大極道社團都開始轉(zhuǎn)型做生意,不再明目張膽游走于法律邊緣。
山田組在大阪名聲并不算大,但在中央?yún)^(qū)也是前十的存在,山田正宗在廣場協(xié)議簽訂后立即成立了山田房產(chǎn)信貸株式會社,沒有像其他極道社團那樣從暴力購房起家,而是瞄準了民間信貸市場,可謂眼光獨特,頭腦清晰。
這之后幾年,房市股市大好,資金需求越來越大,很多人貸無可貸,就會搏一搏,從這些民間信貸會社以高利息獲取巨額資金,然后投入房市股市,拼一個單車變摩托的命。
房市和股市也足夠給力,上漲速度甚至超過了高利貸利率,讓這些投機者和信貸會社大賺特賺。
山田房產(chǎn)信貸株式會社有錢有人,根深蒂固,在發(fā)展壯大后,山田正宗便讓兒子頻繁接觸其他地產(chǎn)業(yè)的大中小會社,和他們建立起新的關(guān)系圈和人脈網(wǎng)。
山田正宗身上背著不少人命案子,還是警視廳重點監(jiān)察對象,自然沒可能出任會社的法人代表,因此這些業(yè)務都由兒子山田陽全權(quán)代理。
他既是會社的社長,亦是山田組的若頭(組長認的義子或者親兒子,相當于組長候補),權(quán)力大,又有錢,誰都不敢輕易招惹。
山田陽隨意瞥了眼大島光夫,擺了擺手,算是打過了招呼,自顧自坐到沙發(fā)上,很快就有不少相熟的夜場公主嬌滴滴圍聚了上來。
他左擁右抱,一個人就享受著九個人的服務。
“東產(chǎn)啊,呵呵。”山田陽不屑地冷笑,一名夜場公主討好般膩上來,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什么話,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大島光夫臉上有點掛不住,自己好歹是一名銀行系長,金融精英,山田陽連招呼都沒一個,也太無禮了!
小泉和政察言觀色,立即起身為山田陽和大島光夫各倒了一杯香檳,做起了和事佬:“大島系長,山田君可不是故意給你臉色看,他現(xiàn)在對東產(chǎn)的人都看不順眼呢,你多多體諒。”
說完,他以最快速度解釋了下今早在支行發(fā)生的事情,大島光夫恍然,原來是這樣。
他本來還很懊惱為什么說好的業(yè)務會沒掉,原來是北原蒼介這個小子惹怒了這尊大神啊,真是愚不可及!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樓下的柜員,得罪山田陽這樣的優(yōu)質(zhì)大客戶,北原蒼介的腦袋真是壞掉了!
“原來如此,山田君,說來慚愧,我和北原蒼介是一個課的,平時他就總礙手礙腳,讓我也很苦惱啊。”大島光夫站起來敬酒,杯沿壓低了幾分。
山田陽聽到這個名字現(xiàn)在就來氣,可聽見大島光夫似乎也不待見北原蒼介,立即來了神,直起身,單手拿起酒杯和大島光夫隨意碰了下。
“大島系長和他很熟?”
一旁的小泉和政立即站出來科普,簡單說明了融資一課內(nèi)部的問題和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