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9月16日。
準備離開西雅圖的北原蒼介意外被外相安倍晉太郎傳喚到紐約,一大早他就坐著專機來到了紐約某五星級酒店內。
隨行的只有負責貼身保護他的四櫻與山田一馬,兩人還被酒店保安攔在了外面。
四櫻皺眉差點就拔出太刀砍人,最后還是被山田一馬給強行拉住了。
北原蒼介擺了擺手,獨自一人走到了酒店內,有外務省的官員引著他去見房間里靜坐的安倍晉太郎。
安竹宮三個昭和平成時代的日本政壇大佬,他總算是全部見到了。
竹下登氣勢足,魄力強,也最貪婪;
宮澤喜一最溫和,但謙恭的性子下是如烈火般的戰意;
安倍晉太郎看上去病懨懨,很好說話的樣子,卻給他一種非常陰險狡詐的感覺。
能做到外相的人,交際手腕都不會差。
北原蒼介只是很好奇為什么他會被堂堂外相盯上。
希望不是那個最不好的原因。
“坐,蒼介。會下圍棋么?”安倍晉太郎輕輕咳嗽了幾聲,指了指前面的榻榻米,還有黑白棋局。
北原蒼介看了他一眼,傳言說安倍晉家族有遺傳病,難道是真的?
反正他記得原歷史,這位本有可能競爭下一任首相的外相91年病死,讓宮澤喜一撿了漏。
也是因為這點,北原蒼介才敢押寶在宮澤喜一身上。
雖說首相內閣的權力不算滔天,但至少也是和財團一個層級的勢力,要是選錯人,等待自己的就會是一把血淋淋的屠刀。
“會一點。”
北原蒼介見他裝腔作勢,就隨意坐下,陪他下下棋,吹吹牛好了。
安倍晉太郎的棋藝一般,屬于附庸風雅多過追求棋藝的那種,這些大佬都這樣,非要擺個棋局,弄個茶道,再來幾個藝伎跳舞賣唱,搞的很有格調的樣子。
其實他們這種忙得不可開交的人物,哪里有閑工夫去鉆研這些。
比起這種門面活兒,北原蒼介更希望直白點,比如吃著火鍋聊天,或者去櫻花神社之類的地方也成......
下完一局棋,安倍晉太郎就顧著吹牛,說著自己當年和北原蒼介爺爺的過往,還老喜歡提他老爹的事情。
北原蒼介也就隨口附和著。
啪嗒——
安倍晉太郎將手里的白子落下,然后咳嗽了幾聲,笑著抬頭看他:“蒼介啊,你這樣不好。”
“?”
什么不好倒是說呀。
非得打啞謎。
北原蒼介有種想錘他的沖動。
“年輕人做事不能太過鋒芒畢露,就像你和我下的這局棋一樣,誰勝誰負真的很重要么?你要看清楚棋局之外的東西,要懂得為人之道。”安倍晉太郎難得不咳嗽的說出一長串話來。
北原蒼介默然。
“聽說你在米國做空石油賺了2兆?”
來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
北原蒼介知道無論自己再怎么掩飾,在怎么裝傻充愣,能瞞過去的只是少部分人。
他早有準備,一定會有人眼紅到動手,為此他也準備好了多重方案,應對不同階層的敵人。
要想從他這里順走一分錢都不可能!
但北原蒼介沒料到,第一個跳出來的會是安倍晉太郎!
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一下子得罪安竹宮三人中的兩人。
“有朋友的幫忙。”北原蒼介淡淡說道,“外相閣下也玩石油期貨?”
“咳咳咳......蒼介,這么多錢,你吃不掉的。”安倍晉太郎抓起一把白子放到桌上,“拿出來吧,除去成本,你可以留下1000億。”
2兆就留1000億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