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俘虜通通帶回汾陰!”
在一輛戰車上,秦將王響指揮著周圍的秦軍,心情好。
畢竟他這邊剛剛擊破了一萬魏軍,雖然實際指揮這場戰爭的乃是那位子梁夫,然而對方是少梁人,并不會分去他秦軍這邊的賞賜,從‘公乘’之爵升至‘五夫’,那可是妥妥的事了。
五夫,這在秦國可是‘夫’級別的尊爵了,可以得到‘享邑三百戶’的特權,可惜他秦國的爵位不能世襲,而且要繼續立功才能持續享有,反之若打了敗仗還要被降爵,但即便如此,王響此刻亦忍不住心潮澎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喊話:“王響將軍。”
被打斷思緒的王響抬頭一瞧,這才看到李郃帶著一群人正朝他而來。
他連忙下了戰車,快走幾步上前。
“子梁夫,您的戰車呢?”他好奇問道。
“撞毀了。”李郃指了指從旁被一名陷陣士抗在肩上仍陷入昏迷的周杼,簡單解釋了兩句。
“……”
王響聽得直咽唾沫。
好家伙,四個人就敢徑直殺向一萬魏軍的陣,而且還是駕著戰車直接朝對方主將的戰車撞了過去,這份膽魄,真不愧是當年在他二十萬秦軍面前連斬五將的子梁夫。
他滿臉佩服地恭維道:“不愧是子梁夫。……今日多虧子梁夫的妙計與神勇,方使我軍不費吹灰之力擊破了魏軍……”
李郃淡淡一笑:“哪里,事實上是多虧王響將軍吸引了魏軍注意。”
他并不認為今日的布局有怎么精妙,無非就是叫杜良假冒伏兵吸引了周杼的注意,而他趁機從另一側襲了周杼的陣而已。
只能說是周杼太自負了,只在陣留了百余名魏卒,要是再多一些,恐怕他還要多費一點力氣。
“子梁夫太謙虛了。”王響喜滋滋地抱拳回禮。
他心下暗道:過些日子您見到虔帥,可千萬也要這么說啊。
二人隨便扯了幾句,李郃方才正色對王響道:“杜良已經追著敗軍往河口方向去了,我也要率人前往增援,盡快將渡河的五千魏軍鏟滅……”
聽到這話,王響亦是面色一正,連忙抱拳說道:“可需要末將協助?”
“那倒不必。”
李郃搖搖頭說道:“勞煩王響將軍將這些魏軍俘虜暫時先押回汾陰安置,待……”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名秦軍兇狠地將一名魏軍俘虜踹倒在地,他愣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補充道:“看管好即可,莫要肆意打罵,也莫要殺俘,你知道我少梁正缺勞力……”
“末將明白。”王響連忙叫身后的衛士去制止對俘虜施暴的秦卒,隨即將自己的戰車讓給了李郃。
告辭了王響,登上了王響讓予的戰車,李郃便率二百余陷陣士朝著河口方向而去。
至于四百少梁奇兵,他們今日從頭到尾只是旁觀了一場戲,這會兒早就跟著杜良去了。
而與此同時,杜良已率三千余士卒沿途追趕著數百名魏卒來到了河口。
眼見后有追兵、前方有河攔路,被追擊的數萬名魏卒陷入了絕望,除了個別魏卒跳河向對岸逃亡,其余多都在杜良軍兵將的勸說下選擇了投降。
不多時,李郃便率人趕到了,見杜良正站在河旁眺望東梁方向,便上前與其相見。
“杜將。”
“啊,子梁夫。”
簡單地行禮問候后,李郃看著四周問杜良道:“我沒看到魏軍建橋啊……這幫人是游過去的?”
“應該是。”杜良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說話間,杜良麾下一些兵卒已游到對岸,在對岸拉起了幾根繩索。
見此,李郃便下令陷陣士與少梁奇兵先行用這些繩索渡河,隨后,杜良留下五百名士卒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