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漆園吏所束縛。
不多時,酒水逐漸煮開,整個屋內飄起一股酒香,狐賁用酒勺給莊周與李郃各舀了一碗。
沒錯,在李郃的手勢示意下,狐賁是先給莊周舀的,這舉動讓莊周對李郃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不過好歸好,酒水依然是難以下咽。
以往莊周還不覺得,不過在惠施府上喝過那清澈甘醇的少梁釀,如今再喝他們蒙邑的酒水,他直感覺這酒水又酸又澀,還有許多碎末雜質,難以下咽。
可讓他意外的是,李郃竟然也喝了小半碗。
他驚訝地說道:“想不到梁城君竟喝的下我蒙邑的濁酒?!?
從旁,狐賁聽到這話不快說道:“我李哥請先生吃酒,處處尊重先生,先生何必出言諷刺?”
說真的,其實莊周并沒有諷刺的意思,他只是如實地說出了心底的實話,畢竟就連他自己,在喝過少梁釀后也很難再咽下自己釀造的濁酒,想不到改良出少梁釀的李郃,居然還能咽得下,甚至于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單看這一點,莊周就知道眼前這位邑君品行不差。
大概是因為已經與李郃相處了一陣,知道李郃品德不差,又尊重他,他也不想讓人誤會,遂開口解釋道:“這位衛士兄弟誤會了,在下并非出言譏諷,只是聽說梁城君改良出了少梁釀那等佳釀……”
“哦。”
李郃與狐賁皆恍然大悟。
忽然,李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莊周道:“恕我冒昧問一句,先生喝過我少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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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起疑,畢竟他少梁的酒水一來價格不低,二來供不應求,尋常人家別說負擔不起,甚至都沒有門路買到手,這莊周身為宋國一介漆園吏,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見,此人并不簡單!
而一聽李郃這句詢問,莊周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在思忖一下后誠實說道:“……是,在下與……魏國的惠施是多年的好友,前段時間我為魏軍伐宋前往大梁,請他設法斡旋,當時他便取出貴國的佳釀招待我?!?
惠施?
魏國的準相?
李郃眼中閃過幾絲異色。
惠施他很了解,相邦之才,要不是惠施重情重義,深感瑕陽君的提攜之恩,他早就想辦法將惠施拐到他少梁,讓惠施日后接替東梁君擔任他少梁的相邦了。
而這個莊周,居然是惠施的摯友?
正所虎豺不同行,似惠施那等相邦之才的摯友,又豈會是尋常之人?
再者,不是他自夸,他少梁的酒水毫無疑問是當今最上等的佳釀,是周天子與各國君臣設宴的常客,正因為如此,價格也是連年增漲,惠施居然拿他少梁的酒水來款待他這位摯友,可見惠施也極為看重這位摯友,想到這里,李郃看向莊周的眼神,愈發多了幾分驚異。
莫非,他赴宋之行,居然能釣到一條大魚?
似這么想著,李郃看向莊周的目光變得愈發熱切,笑著說道:“失敬失敬,想不到先生是惠大夫的摯友?!?
這話就讓莊周有點不舒服了,搖搖頭說道:“惠施是惠施,莊周是莊周?!?
“哈,好,是我失言?!?
李郃爽快地承認,看向莊周的雙目絲毫不減熱切,笑著問道:“對了,先生特地來見我,又不是為了漆園之事,那是為了什么?”
頂著李郃那熱切地讓他有些不自在的目光,莊周硬著頭皮說道:“在下此番前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著,他便將來意告知了李郃。
“我少梁酒的改良配方?”
李郃意外地看向莊周。
他有想過是惠施推薦了莊周,也有想過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