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過了五年,來到了少梁歷尚同十一年,天下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先說少梁國內,在這五年中,少梁建成了那條橫穿數百里高塬,連接少梁本郡與上郡定陽邑的‘梁定直道’,這極大促進了少梁本郡與上郡的溝通與往來,從此優質的戰馬、肉畜不必再繞路魏國西河郡再運往國內。
借助原來建于東梁、芝陽、合陽等各邑的畜場作為中轉,少梁人從此擺脫了‘無肉可食’的問題,并且肉價還低于魏國河東。
就拿皮氏與岸門舉例,二邑只不過隔條汾水,相距不過二三十里,但皮氏的肉價卻只有岸門的一半左右,這也導致有不少河東人動起了歪腦筋,私下從皮氏邑的市集販肉而售于相鄰的岸門、汾陰、新田等邑,謀取暴利。
在這五年內,皮氏邑抓到了不少這樣的家伙,通通都扭送安邑,交予魏河東守、魏公子卬處置。
當然,雖說‘少梁人人有肉可食’,對于少梁本郡、合陽郡、皮氏邑三地的國人而言是一件大事,但對于魏國而言,卻遠不及少梁擁有騎兵更令人忌憚。
隨著‘梁定直道’的竣工,上郡有大量優質戰馬運入國內,國內不止少梁奇兵全部兼職了弩騎,東梁軍乃至翟章、司馬錯二人統帥的第三支番號軍——少賁軍,亦組建了三千騎兵。
這還不算什么,相比之下駐軍上郡的元里軍新增騎兵更多,擴增了足足一萬騎兵,一半由統將鄭侯率領,負責協助監視北方草原,另一半由副將華賈率領,除了防備秦國,同時也是為了防備雕**西側的義渠國。
沒辦法,就跟當年李郃預計的一樣,從未與義渠國有過摩擦的少梁,在得到漆垣、雕陰后國土與義渠國接壤,雙方難免就出現了一些摩擦,更別說有秦國暗中拱火——雖然秦國竭力否認,但李郃也好、東梁君也罷,都懷疑秦國在背后挑撥,欲使少梁與義渠‘二虎相爭’,好坐收漁利。
否則,一直以來都是秦國心腹大患的義渠國,為何突然改變戰略來針對少梁?
難道是看中了少梁的富裕?
即使是,李郃也認為與秦國的暗中拱火脫不開干系。
不過這種事很難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少梁最多也只能派使者抗議,跟秦國打打嘴仗,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收益。
總而言之,拜秦國所賜,少梁近幾年與義渠國的關系十分惡劣,甚至于在尚同十年時,還爆發過義渠騎兵大舉攻至雕陰的戰火。
當時雕陰駐將華賈不敵那數萬義渠騎兵,前后向陽周以及本郡求援,得到消息的鄭侯率兩萬元里軍、兩萬左都護軍胡騎南下支援,雙方在陰山以西一帶爆發了戰爭。
義渠騎兵弓馬嫻熟,然少梁這邊的胡騎也絲毫不落下風,兩支軍隊廝殺了近半年,一度僵持不下。
前線軍隊僵持不下,這時就要看雙方的后勤誰更給力,而義渠與少梁,那無疑是少梁的后勤力量更充沛,最終,入侵的義渠騎兵因為糧草耗盡而不得不撤軍。
或許義渠國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了,但挨打可不是少梁的性格,幾個月后,李郃率陷陣士與少梁奇兵出征義渠。
此時陷陣士已擴增到五千人,有了足足一營的兵力,而少梁奇兵的增速則較慢,只有三千多人。
就憑這區區八千兵力,討伐義渠?
當然不是,除此以外,李郃還征召了元里軍與少賁軍。
元里軍沒什么好細說的,倒是翟章與司馬錯率領的少賁軍,從尚同八年起就被李郃派往上郡,以討伐乙旃、烏蘭兩大部落為名實行練兵。
一開始草原十分不安,甚至于大野部落的大族長尸突氏還專程派人出使少梁,用極其嚴厲的口吻質問少梁,是否要挑起中原與草原的戰爭。
說實話,其實這幾年少梁與大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