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殺他這個官也就罷了,竟然連胡保宗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
難道李家真和劉僧紹是一伙的?
“李承志,你為何能如此鎮(zhèn)定?”
“我為什么不能鎮(zhèn)定?左右是你們狗咬狗,不管誰死了,也和我李家沒什么干礙……
李承志懶的和他廢話,也省的他把胡保宗當做救命稻草,不防之下,反倒讓胡保宗鉆了空子把他給滅了口。
“和尚,也不怕告訴你,就是胡保宗拜托我,要將你滅口,我才安排李松動的手,不過還是你厲害,識破了不說,竟敢殺個回馬槍……”
“你……你放屁……”胡保宗捂著肚子,厲聲罵道。
“你敢說你不想滅口?”李承志呵呵一笑,指著李松李柏,“你們讓開,也好讓印真看看,看胡保宗敢不敢讓他走出這個房間……”
李松眼珠一轉(zhuǎn),捅了捅李柏,讓開了位置。但胡保宗那幾個家將,卻個個持刀引弓,像一堵墻一樣堵在門口,好像絲毫都不在意印真會不會殺了胡保宗……
印真站在胡保宗背后,所以沒看到,但李承志和幾個家將看的清清楚楚,當時的胡保宗比對的口型是:不要管我,殺了印真……
胡保宗剛想叫嚷,被印真一把捂住了嘴。又見他雙眼微瞇,緊緊的盯著李承志:“郎君莫不是在詐和尚吧,校尉有何必要滅和尚的口?”
“和尚真是明知故問?”李承志朗聲回道,
“直說吧,印光被我李家生擒了,并且先你一步去了宋家莊和昭玄寺,等我李家擒了你的內(nèi)應,再與印光一對質(zhì),和尚你做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印真的臉色猛的一白!
事發(fā)了……
他松開胡保宗的嘴,顫聲問道:“印光果真活著?”
“你個蠢貨……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你讓他們讓開……”印真一指胡氏家將。
胡保宗臉色一陰,不做聲了。
怎么可能讓?
哪怕今天就是賠上自己的命,也必然要將印真斬殺在這里……
印真驚的心肝直顫……
印光竟然真的活著?
他之前一直沒想通,李家為什么敢殺官?
畢竟他身后除了刺史和胡家之外,還有昭玄寺做后盾。
印妙逃了,印光死了,維那又被困在涇州城內(nèi),現(xiàn)在就剩他才能平定昭玄寺的叛亂。
昭玄寺真要亂起了,就不單單是涇州城外的這上萬僧戶,說不定便是十萬,數(shù)十萬,到時亂的也絕不會只是一個涇州……
這么大一口鍋,李家哪里背的動?
所以他很確定,就算李家識破了自己的用心,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裝做什么都不知道,放了自己。
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但印光要是還活著,所謂的依仗,就跟笑話一樣……
自己設(shè)計的再隱密,也不可能天衣無縫,正如李承志所說,讓印光和自己的親信一對質(zhì),什么都藏不住。
想到這里,印真頭皮一麻……
糟了!
好像上了李承志的惡當了?
自己真是畫蛇添足,詐胡保宗做什么?
現(xiàn)在他絕對以為自己是授了刺史的指派做的這些,更認定自己手里絕對有胡家的什么鐵證……
到這個地步,胡保宗還不滅口,難道等著讓自己指證胡家嗎?
印真腸子都要悔青了。
自己稍一疏忽,便中了李承志的離間計,竟然親手斷送了最后一條生路?
現(xiàn)在想解釋也晚了,胡保宗哪里會信?
印真看著李承志,牙都快要咬斷了:你個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