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松眨了眨眼皮。
不知兵?
那你是怎么用三百兵,圍殲的近千亂賊?
那長槍陣又做何解釋?
從來沒有想到過,騎兵還能這樣防?
還有,這如果不是神授,郎君你又是如何學會的?
從你光屁股起,就沒離開過仆的眼睛,又是誰教你的?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挨的罵多了,知道郎君最反感這個,李松也學聰明了,一個字都沒敢問,只是甕聲甕氣的回道:“仆記下了!”
你記下了個毛線……
一看李松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轉的是什么念頭,李承志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
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他才想著一定要把郭存信留下來。
如果沒有這么一個理智謹慎型的人在身邊,自己遲早都會在李松等人的盲目崇拜中迷失自我……
“但愿吧!”他嘆了一聲,又肅聲交待道,“你稍傾就啟程回山,盡管將鐵匠并一應物事搬來,全放在城外就近的農莊……另外多砍些樹,鋸些板材,并制作木甲的丁戶一并遷來……”
鐵還差得遠,撐死只能裝備出兩千多甲卒,剩下的兵丁只能披木甲,所以還得大力的造。
“仆得令!”李松應了一聲,又沉吟道,“郎君,那些叛戶,又該如何處置?”
看到李松眼中若隱若顯的寒芒,李承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是又想一殺了之?
李松的殺性怎么這么重?
他冷冷回道:“律法中怎么寫,你就怎么辦,還想如何處置?”
李松所說的叛戶,指的便是隨李柏出城,之后嘩變投敵的丁卒的家人。
近兩百兵,八成以上都是宋氏鄉丁,剩下的則是僧丁。
驚奇的是,李氏丁卒竟然一個都沒有?
當然,也與李始賢這個族長比較稱職,李氏族人歸附感較強有關。
這些丁卒深知,當了逃兵便意味著叛族,自個能不能活下來不好說,家人必定會受連累……還不如拼死搏殺,說不定就能殺出一條活路。
在這種狀態下,李柏竟帶著百余兵卒,硬是殺退了亂賊!
即便出于以儆效尤的目的,那些叛兵也要被明正典型,而其家人,自然該充軍充軍,該淪為罪戶的,那就淪為罪戶……
說直白點,李家根本沒必要擔這個壞名聲,自有宋禮深處置。
宋氏上下早已惶惶不可終日,又哪里敢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