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暴斂之事。
高肇恨楊氏恨的咬牙切齒,誣陷楊氏侵占田地,將長兄楊播下獄一年,但毛都沒查出來……
這樣的人,讓李承志不尊敬都難。
所以,他一點都不覺的楊舒難對付。
這種人為人處事自有方寸底限,說到底,依然還在君子的范疇之內。
不過人家懂的變通,還聰明,知道對付什么樣的人用什么樣的手段,遠非胡保宗這種迂腐君子可比。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去問什么李文忠,李承志自有辦法應付。
至于楊舒為什么唆使趙淵招惹自己,李承志心中也能猜個大概:無非就是聽說自己和胡保宗太親近,怕自己和胡家走的太近,更或是投了高肇……
李承志嗤之以鼻:這才哪到哪,人家高肇權傾朝野,知道涇陽李氏是哪根蔥?
這老頭想多吧?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能怠慢,便是從楊舒當初放了李始賢一馬這一茬論,李承志都得心懷恭敬。
但實在是走不開,李承志只好寫了一封信,言辭肯切的請他進營。
楊舒卻說:降敵還未盡俘,陣形不宜大動,主帥更不能分心。等李承志將戰事料理完,他自會進來。
看,這老頭門清,也就趙淵這樣的蠢貨,只以為這是兒戲……
……
好吵!
有人在哭喊,更有人在叫罵,還有“嗤嗤嗤”的怪響聲,像是刀鋒入肉的響動。
鼻間還飄蕩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馬賊又打過來了嗎?
趙淵本能的皺了皺眉頭,隨即悚然一驚。
自己就不在趙平郡,而是在隴東……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
一處高臺,像是用七八輛馬車拼湊而成,上面跪著十二三個漢子,有四五個已然被砍斷了頭,脖頸里正不停的往外流著血。
被砍掉腦袋的是什么人不知道,但那行刑的,全都穿著白甲。
再一扭頭,四周竟然站滿的白甲兵,有步有騎,密密麻麻,足有數千……
這是李承志的軍營?
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趙淵心里一跳,本能的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著?
想要喊叫,嘴里卻塞著一塊什么東西,又咸又臭……
趙淵奮力掙扎了幾下,猛聽身側一聲厲喝:“別動……等郎君發落了這伙狗賊,自會料理你……”
他抬頭一看,不是將自己射落馬下的那個白甲兵還有誰?
不對,他說的是,料理?
爺爺是什么身份,那李承志又是什么身份?
難道還敢殺了我不成?
爺爺借你十個膽子?
趙淵用起全身的力氣扭動著,但無意間聽到臺上受刑之人的哭喊聲,眼珠子猛的往外一突,就跟凍住了一樣。
“李將軍,小的違抗李塘主之令完全是事出有因……那可是官,還是校尉。但凡誤傷,便是謀逆之罪,小的怎敢放箭?”
“李承志,你因我等不敢殺官而盡誅,分明是想造反……”
“將軍,繞了我等這一次吧,下次只要你一聲令下,就是……嗚嗚嗚嗚……”
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后面的話沒喊完,但趙淵還是依稀聽到,那個喊的應該是“皇帝來了”幾個字。
只是瞬間,趙淵渾身的汗毛都像是豎了起來。
跪在臺上的,竟然是與自己遭遇時,沒敢朝自己射箭的那些白騎?
就因為這個罪名,就全被砍了頭?
李承志想干什么?
難道他也想造反?
怪不得自己像是死囚似的被五花大綁著,擒了自己的那白甲兵又稱,等殺完這些,李承志就會“料理”自己?
八成是要被李承志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