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文孝的胸口,獰聲笑道,“不錯,你烏支李氏就是我下令屠滅滿門的……狗賊,當(dāng)我不知道么,竟妄想與白甲賊里應(yīng)外合?爺爺不屠你屠哪個……”
李文孝狂震,連血都忘了往外吐,嘴里咕咕嘟嘟的往外冒著血泡,不敢置信的盯著劉慧汪。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將數(shù)萬叛軍精銳,當(dāng)禮物一樣的送給了李承志?
“當(dāng)然為了引那奚康生上鉤……莫說才是二十萬,便是再死二十萬也值得……可惜……”
隨著“可惜”二字,劉慧汪的的五官仿佛變了形,臉上再不復(fù)半絲豐神如玉的神彩,“可惜我劉氏偉業(yè)……”
劉氏偉業(yè)……劉氏?
李文孝驚恐至極,如同見了鬼一樣的盯著劉慧汪:“不……你不是……咳……咳……”
他想說的是:你不是劉慧汪……
卻被一口血給嗆了回去。
有如福臨心至,李文孝突然想起有關(guān)劉慧汪的一些神跡:晨時南山暮北海,一日可行千萬里……
這根本不是什么神跡,而是有替身……更或者說,是孿生兄弟?
不然劉慧汪不會說什么“劉氏偉業(yè)”……
“你猜到又能怎樣?我兄長怕是早已隨慕容青孤出境了……”
說著一頓,臉上又一黯。
兄長早已病入膏肓,即便逃了出去,又能活多久?
按謀劃,逃出生天的應(yīng)是自己才對?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再一想來,也不全是李文孝喝破藏身之地之故,而是那李承志分明已有了懷疑,不然不會令大軍圍城,更不會在十?dāng)?shù)丈之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李承志……”劉慧汪嘶吼一聲,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他猛的一頓,又獰笑道:“放心,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就死的……怎么也要被那奚康生千刀萬剮,暴尸百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入輪回,方能解我劉慧真心頭之恨……”
說著,他竟舉起袖子,替李文孝擦起了臉上的血污。
千刀萬剮……暴尸百日……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入輪回……
李文孝雙眼猛突,一口氣窩在胸口,竟當(dāng)場氣暈過去。
“哈哈哈哈哈……法能……”
劉慧真狂聲吼道,“將這狗賊拋出去……”
“諾!”法能恭聲一應(yīng),叫過幾個和尚,抬著李文孝,走向內(nèi)墻。
內(nèi)墻已被破開了一個豁口,離地約一丈。此時墻下正燒著熊熊烈火,除此外,守在豁口處的那些僧衛(wèi)腳下,還擺著數(shù)十只罐滿火油的瓷壇。
數(shù)不清的兵丁圍在墻下,正在手忙腳亂的滅火。但潑水根本無用,只能蓋以沙土。
但剛蓋住一些,就會有和尚從半墻上丟幾口油壇下來,火勢反而比方才更猛……
胡始昌與胡鐸就在兩丈之外,明明知道墻內(nèi)就是劉慧汪,卻只能干著急。
就算不能生擒劉慧汪,哪怕砍下頭顱也行,可若是被燒成一具焦尸,奚康生又怎會認(rèn)?
正心急如焚,突聽墻內(nèi)一聲嘶吼:“胡始昌,讓兵卒收槍,和尚送件大功予你……”
胡鐸猛一抬頭,仔細(xì)一看,不是劉慧汪是誰?
他急的大吼:“收槍……收槍,接住了……”
幾息之后,見幾個和尚奮力一拋,一道人影被丟了下來,砸到了幾個兵丁身上。
同堂為官數(shù)載,更是鬧的如同生死仇敵,胡始昌哪認(rèn)不出這是李文孝?
但一個李文孝能值幾何?
胡始昌激動的胡子都抖了起來:“劉慧汪,便是要死,你又何至于受這火刑之苦?不如走下城來,本官許你好酒好肉……”
“哈哈哈……”胡始昌話都未說完,就被和尚的一陣狂笑給打斷了,“胡始昌,你怎知我在受苦,而不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