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猛攔著不讓羊深出頭,更是將羊侃也叫了回來,奚康生說不出的婉惜。
可惜了,看不到泰山羊氏和高肇的臉被李承志打的啪啪做響的場面了。
多好的機會啊……這高豹兒也太雞賊了?
奚康生冷冷一笑,將酒杯往前一遞:“羊文淵,這酒你也喝過,覺得滋味如何?”
羊深一愣。
好端端的怎說起了酒?
他下意識的一點頭:“甘冽醇香,入口生津,實乃無上至品……”
“哈哈……李承志釀的!”
奚康生呵呵一笑,又伸手一探,只聽“噌”的一聲,只覺眼見一亮,仿佛有一道白煉閃過。
一把橫刀映著瘆人的寒光,橫在羊深三尺之前:“這刀見過沒有?”
照著刀面,羊深就像在照鏡子:“白刀?莫非也是李承志所冶!”
見奚康生點頭,羊深瞳孔猛的一縮。
高猛腰里就有一把,是高平鎮將閻提所贈,可斬金鐵,異常鋒利,世所罕見。
閻提只說此刀亮如白雪,便稱白刀,但對來歷卻諱莫如深,但竟是李承志所冶?
“即知白刀,那就也應知白甲之名,更應聽聞過白甲軍!便是李承志散盡家財所創,屈指算算,從征兵之時到如今,也就三月而已……戰力如何,且看慕容定下場如何……”
聽奚康生所言,羊深就跟凍住了一樣。
白甲軍竟是李承志所創?
怪不得他能以八品倉曹之職,行三品左將軍之事,連奚康生的從子,正五品的從事中郎都要聽令于他?
更怪不得三弟對他這般推崇備至……
以為這就完了?
奚康生冷冷一笑,收起刀又抬手一指,指著躲在人群后,看著李承志滿臉落莫的胡保宗:“你泰山羊氏與安定胡氏都與高司徒交好,想必相互也是熟識的。
你去問問,僧賊在州城起事之時,胡保宗被人切開了腹腔,腸子都甩了出來,最后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李承志自稱對兵事與百工之技只是略有心得,但所創之軍只以三千之數就能殺得慕容定近萬精騎丟盔棄甲,如喪家之犬,所鍛之刀兵甲胄,更是甲于天下……
他也稱對農事只是略懂,但看這上品美酒便知,只是略懂么?
而他妙施醫術,救活了必死的胡保宗,又不知救活了多少亂兵流民,你又可聽他提到‘醫家’之術?”
奚康生悵然一嘆,晃著酒杯看著清如泉水的酒水,又想起了李承志的那幾萬畝田。
也是見了鬼了,不知李承志是如何指點的,全關中良田何止萬傾,但就數李承志的莊稼長勢最是喜人,一畝怕是能產三石?
好在李承志是真君子,而非假仁義,說要用這些糧救濟涇州百姓,那就絕不會食言……
想到這里,奚康生更是婉惜:這樣的人才,自己竟然留不住?
“羊文淵,你雖自恃博學,但自問與楊延容相比,孰高孰低?”
羊深瞳孔一縮:和楊舒比?
楊氏七兄弟名聞朝野,聲隆天下,更何況是文才最甚的楊舒?
估計是膩了,楊舒文才雖高,卻偏偏不喜文事。若能專心做學問,成就絕不比劉芳、崔光之流差……
看他不做聲,奚康生又道:“那你以為楊延容為何放著自己不教,非要逼著李承志收他幼子入門?自是因為他深知,李承志年歲雖不高卻才情絕世,比他楊延容還要博學。
也莫要以為你羊文淵自少便開始帶兵。但要論武藝韜略、陣戰征伐,十個你綁一塊也不是李承志的敵手……
我無心予你絮叨,要想知道李承志有何功業,自去問豹兒,但須知:用兵之道就如自身武藝,除了自家傳承多寡,還要看天賦……”
奚鎮守是當世名將,有勇且有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