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瞄準(zhǔn)了他。
電光石火之前,大腦都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yīng)。就如忽然來了一股巨風(fēng),一棵大樹被攔根摧折,李承志側(cè)身就倒。
都倒至了一半他才想起,身后就是高文君與皇后,他一躲,這兩個哪有命在?
已然至此,哪還能顧得上胳膊上還扎著一柄刀,李承志剎那間便展開了雙臂,如一只大鳥,將二人護(hù)在在懷里。
直到此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射”,又聽“嗖嗖”、“篤篤”幾聲,幾只箭險之又險的擦著李承志的頭皮、后背,射進(jìn)了身后的墻上。
刀柄應(yīng)是撞到了皇后身上,又往深里刺進(jìn)去了許多。剛慢下沒多入的血,竟又淋淋漓漓的流了起來。
從未受過這般的折磨,覺的竟比慕容定捅他那一槍還要痛上數(shù)倍?
緊緊的咬著牙,李承志就地一滾,硬生生的忍著巨痛,將床榻翻立,擋在了三人身前。
“哪里冒來的棒槌?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這可是皇后?”
正因為爺爺知道里面是皇后,不然為何這般急燥?
這狗賊也真是命大,竟被他躲了過去?
候剛暗恨,心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竟大手一揮:“給我拿下……小心莫傷了殿下……”
“放肆!”
猛聽高肇一聲厲吼,“候剛,你莫不是要造反?”
被高肇一打岔,禁衛(wèi)本能的一猶豫,竟不敢往里沖了。候剛往里一瞅,李承志早已躲在了床榻之后,定然已再將次皇后挾持了……
候剛氣的雙眼冒血:“高司空,你意欲如何?那刺客臨死前親自指證,稱與李承志是同謀,二人欲先刺殿下,后刺陛下……眼見某即將那賊子擒下,全因爾這一吼功虧一簣……高司空,你是何居心……”
李承志要刺殺皇后?
簡直放屁?
要真如此,三娘怎還會與他守在一塊?
高肇臉都?xì)饧t了:“簡直一派胡言……”
不知還想說什么,卻被李承志一聲冷喝給打斷了。
“放你娘的狗屁?”
差一點啊……但凡慢上那么一兩絲,身上便是幾個明晃晃的血窟窿……
本就疼的焦燥無比,沒了半絲耐心。此時一聽這棒槌竟真信了那女官的誣陷之語,差點就射死了自己。李承志只覺血直往頭上涌,心中哪還有理智可言?
好心好意的來替皇后治傷,竟莫明其妙的遇到了刺客?
明明拼著性命救了皇后,就只刺客臨死前的一句構(gòu)陷之言,竟被這王八蛋定成了同黨?
竇娥有沒有爺爺冤?
心中猛的生出了一絲邪火,李承志恨不得將天都捅個窟窿出來。莫說只是個值事將軍,怕是元恪來,估計都得被他嗆兩句:說了八百遍了我不會,你非要讓我治?
罵娘的話張嘴就來:“我干你大爺……那女人若說你是她生的,你是不是得跪下喊娘……”
畢竟是官,便是平日里罵人,至多也就是“入你娘”之類,那聽過這般惡毒的話?
剎那間,候剛的臉就漲的跟大茄子似的,憋了好幾息,竟只就憋句了一句:“爺爺入你大母……”
明知不該,但王顯、徐謇等人就是止不住的想笑,忍的好不辛苦。
好笑之余,也難免驚駭:這候剛看似只是個值事將軍,卻還兼著右中郎將,領(lǐng)刀劍左右,并事嘗食典御。若論皇帝之寵信,絕不比高肇差。
李承志罵的這般惡毒,這仇絕對已是結(jié)下了……
元恪的臉都快氣青了。
皇后生死不知,這兩個倒好,竟在朕面前罵街?
什么“李承志是刺客同謀,欲先刺皇后,后刺皇帝”之類,元恪半個字都不信。
數(shù)次奏對,哪次李承志不是與朕獨處一殿?以李承志的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