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喝一聲彩。
好家伙,連“陛下”都不稱了,竟直呼“皇帝”?
怪不得陛下動不動就罵你是逆臣?
李承志又悵然一嘆:“我原以為,你會問一句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
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如喪家之犬一般寄人蘺下?
看李承志依舊風輕云淡,依舊如涇州一般纖毫不染,翩翩如玉,依舊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架勢,胡保宗猛的紅了眼。
“若不是你,我何至如此?全是拜你所賜,你倒問我別來無恙?”
果然還是如以前那般沉不住氣,一激就炸?
“還真是白眼狼啊,難道不是你胡氏咎由自取?”
李承志冷笑道,“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問我為何來此,我也且問你,你為何還沒死?”
胡保宗眼皮一跳,嘶聲道:“我為何要死?”
“為何要死?”
李承志悠悠一嘆,“那毒針是你雕磨的吧?謀害皇后的大罪啊,怎么沒將你胡氏夷了三族?”
就如受驚炸了毛的貓,胡保宗原地跳起了三尺高:“你放屁,不是我……”
李承志緊聲逼問:“不是你,那是誰?”
胡保宗猛的醒悟過來,臉色一變,比紙都白。雙腿當即一軟,“騰騰騰”的往后好幾步,差點一頭栽過去。
不是我……胡保宗豈不是承認,他知道是誰?
外殿內的于忠、剛出內殿,正要喚李承志入內的劉騰等,皆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眼睛全都直了。
你這是在陷害胡保宗么,你這是在打陛下的臉……
果不其然,猛聽殿內一聲厲喝:“放肆!李承志,你莫非要造反?”
你也真會扣帽子?
李承志低眉耷眼的往下一拱:“臣不敢!”
“不敢就給臣滾進來……”
皇帝又罵道,“于忠、你莫非是死人不成,就看著這一對混帳在御前大放獗詞?各降一級,鞭二十,跪至酉時!”
李承志都想罵娘:又降?
再降就成正八品了,竟還不如剛入京的時候?
對了,我護駕、救治皇后的功勞,你何時賞給我?
于忠連往起身,隔著殿門往下一拜:“臣有罪!”
正看著好戲,誰知道李承志會突然發難,而且膽子大的敢破天,連皇帝都敢隱射?
還有這胡保宗,以往見過幾次,看著也挺機靈,但怎一遇李承志,就蠢的跟豬一般。
他們哪知胡保宗早被坑成了條件反射,且心里窩著火,猛一見李承志,智商就直線往下降……
被皇帝罰鞭刑,且要暴曬大半日的,自然不是他們兩個,而是李承志和胡保宗。
不過李承志要先進去治病,便是要罰,也得出來以后再說。就只能先打胡保宗了。
于忠手一揮,示意著禁衛將胡保宗押下去。又看了看正等著力士將軍檢查醫囊、藥箱的李承志,心中一動,沉聲道:“李候郎,某佩服你!”
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郡公言重!”
謙虛了一句,李承志又狐疑道,“敢問為何?”
“為何?某為官近二十載,升官比你快的見過不少,便如趙修、茹皓,但貶官比你頻繁的,還真就沒有!”
于忠隱隱冷笑:“好自為之吧?”
何需好自為之?
從正八到從九還有三級呢,應該……夠用了吧?
李承志哪會在意這個,暗暗自嘲著,又朝于忠拱了拱:“謝過郡公提點!”
還真就是在提點,于忠的隱意是:莫要再咨意,真惱了陛下,說不得就會落個茹皓、趙修一般的下場。
見他會意,于忠微一點頭,又一指胡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