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而后再濺他一臉屎,想來元乂必然氣急敗壞,十之八九會破陣……”
聽到“濺他一臉屎”這幾個字,李亮陣陣反胃。
這一招本是給虎騎準備的,既然虎騎已撤,自然就要用到元乂的頭上,但就是太臟了些……
莫以為很簡單,但也莫忘了,論一千道一萬,哪怕說破天,此次也只是演練。
士可殺不可辱,何況元乂并非沉穩(wěn)老練之輩,十之八九會被激的破了陣。
“元乂雖無城府,但羅素卻非莽撞之輩,想來此計不一定會見功。若元乂真能沉得住氣,再讓他嘗嘗瞎了眼是什么滋味也不遲……”
李承志稍稍一頓,又冷笑道:“到那時,元乂百分百只會當縮頭烏龜。再誘、再逼,怕是也絕不會再出陣了,那就只能出絕招……”
出絕招?
李亮悚然一驚:真要出了絕招,豈不是將江陽王元繼、衛(wèi)尉卿于忠得罪了個死?
許是猜出李亮心中所想,李承志幽幽一嘆:“李大,你要切記: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高肇有一句話也并沒有說錯:我與元乂已勢如水火,遲早有一日不是我活,就是他亡,故而但凡有一絲致他于死地的機會,我就絕不會放過……
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將這次比斗當做演練。所以皇帝即便不撤虎騎,我也只會以死敵待之……
至于于忠,就當是池魚之殃。不可能為了不得罪他,就讓我放棄能滅了元乂的大好良機……所以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李亮欲言又止,但見李承志的臉上浮出了幾絲厲色,他到了嘴邊的話卻不敢往外說。
若是失了這分銳氣,郎君也就不是郎君……
李亮領(lǐng)命而去,李承志凝目遠望,看著墻頭上隨風(fēng)飄展的那桿龍旗,神思悠往。
陛下,你不是要看我李承志有幾分真本事么,那就請試目從待吧。
但愿這次不要再拿三瓜兩棗的糊弄我……
……
“咚—咚—咚!”
金墉城上響起了三聲大鼓。
站在城上居高臨下,看的極是分明。但聽鼓響,黃陣中就有了動靜。
真有騎兵出了溝陣,在濠溝外布起了陣勢。
李承志還真敢攻?
仔細一數(shù),好似只有二三百之數(shù),再往后看,圈內(nèi)的余兵已然移過了車駕,封死了陣門。
想來應(yīng)是佯攻吧?
也說不準是真準備主動攻擊,看那些馬上帶著不少包裹,可能就是李承志所說的毒火。
但他就不怕誤傷,再者這才三百騎,那剩下的二百,你又留著做什么?
難不成還想來個反敗為勝?
眾人各懷心思,看的目不轉(zhuǎn)睛。不多時,便見黃騎一動,列著長陣,奔向了元乂。
看其沖勢不慢,好似不是佯攻……
皇帝眼睛不太好使,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能聽劉騰給他講解。
當聽到黃騎已離黑騎不足一里,且未有減速之跡,元恪心中一動。
李承志在奏呈中稱,他有三計:先會誘使元乂主動出擊,而后迫使元乂不得不分兵,將虎騎與甲車分開。再之后,李承志就會分而殲之……
“此火乃臣新近所研,堪稱世間諸物,歹毒陰狠者無出若右:如隨骨之蛆,沾之不落。又如九幽之冥火,澆之不滅。故而金石之物也是沾之即燃……
便是虎騎甲堅胄厚,雖燒不穿鐵甲,但此火卻可透過鐵物直透內(nèi)里,就如爐外燒火,爐內(nèi)架羊,直至將人活活烤熟……”
將人活活烤熟?
每每想起這一句,皇覺就覺得不寒而栗。
而自李承志入京以來,雖常有悖逆之舉,但從不妄言。便是十拿九穩(wěn)之事,向來也是只說三分而留七分,何時將話說的如此滿過?
皇帝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