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不敬上官,該當何罪?”
上官?
李承志斜了斜眼珠:“腦門上又未寫姓甚名誰,某知你是那根蔥?”
那根蔥?
雖不知其意,但只看李承志的表情,也知這句絕非好話。元暐肺都要氣炸了,猛的一聲暴吼:“賊子欺人太盛……”
嘴里怒喝著,又伸手握著刀柄,竟似是抽刀出鞘。
李承志陣陣無語。
就這城府,不是主動送人頭么?
他都懷疑:皇帝是不是要將元繼這一脈趕盡殺絕。不然為何偏偏讓元暐任了自己的上官?
覷到李承志嘴角微勾,好似奸計得逞。手竟也握住刀柄,長孫恭眼皮一跳。
真要打起來,自己這方足有十數位,李承志不死也殘。但他為何不害怕,反而一臉竊喜?
真就有萬夫不敵之勇?
“爾等意欲何為?莫不是嫌皮松了想要緊一緊?”
正值一觸即發,虎賁衛長史飛一般的奔了出來,冷聲喝道,“長孫、元暐入內謁見中郎,李承志自去尋錄事參軍,要你的籍冊……再敢放肆,拉下去杖死……”
李承志朝元暐挑畔般的揚了揚下巴,也不說話,又朝著長史一拱,扭頭就走。
元暐臉上的怒氣就似不翼而已,盯著李承志的背影,眼中閃著絲絲寒光。
這賊子就不怕爺爺借機斬了他?
邊往中堂,長孫恭邊低聲道:“你莫不是忘了汝陽王的那兩顆牙?”
“我自知這賊子狗膽包天,行事無忌,定是敢出手的。但他怎就敢這般自負,斷定能從我等的刀下逃得性命?”
能任虎賁的自是千里挑一的悍勇之輩,能被二人挑做親衛的更是翹楚中的翹楚。李承志再是武勇,能勝得過五六位,也該是頂天了吧?
“某也不知!”長孫恭搖搖頭,“先見過中郎再說……”
說著話便入了堂,兩人先齊齊一拜,問候著元淵。
堂外動靜那么大,元淵自是聽的一清二楚。甚至這二人是什么心思,他都能猜出一些來……
他長聲一嘆:“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日后再莫要用了,于事無補,還徒惹人恥笑……”
這些?
除了眼下這一樁,何時還有過?
長孫恭一頭霧水:“還請中郎示下!”
元淵冷哼道:“那旅冊上的手腳,難道不是爾等做的?”
旅冊,手腳?
二人一臉懵逼。
……
錄事參軍將一本冊子遞給李承志,小心意翼翼的叮囑道:
“這就是募員衛甲營甲旅之兵將籍冊,李虎賁務必小心,千萬莫在遺失或是污了,不然下官吃不了的兜著走……”
“且放心!”
李承志隨口回道,“本是原冊有誤,想印證一二,才去求了中郎。不想昨日偶遇劉寺卿,便將宮中那一本也尋了來……備冊皆在,故而用不了多久,最多午時就能還你……”
錄事參軍頻頻點頭。
剛得長史交待,說是至多只許李承志借用半日。既能午時還來,倒省了自己一翻口舌。
說是冊,其實是薄:寬約一尺,長有兩尺,足有三十余頁。
因體積有些大,不好當著錄事參軍的面做手腳,故而李承志才托詞要帶回去看,不然就地就能給他換了。
隨意翻了幾頁,確認是備冊無誤,準備收進袖子順便告辭,突聽房外一聲厲喝:“李承志呢,可曾取走了籍冊?”
籍冊?
他找籍冊做什么?
定是元淵說了什么……
李承志心里一突:聽聲音,分明就是元暐。
本以為萬無一失,誰想半路殺出了攔路虎?
幸虧快了半步……
正要將籍冊塞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