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日日都立威,且從天明立到天黑的?
故而陛下見到元士維等人奏呈時,雖知皆為夸大之詞,但也知你并非清白無辜,至少這大材小用是真有其事。
莫怪人家不服:你只一昩強壓,卻不拿出真材實料來?包括今日這演戰,看似是你李氏家臣勝了,但憑借的無非便是你之仆臣軍紀嚴明,上下一心,元讞等人卻軍心渙散,毫無斗志……元士維參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正因為元讞敗的太快,故而陛下才覺的你這操典是否如你當初之言:練之必有奇效?因此有了這‘自證’之說……某以為,你還是盡快拿出些真東西來的好……”
李承志心里泛著古怪,盯著劉騰,似是要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來。
但這樣老狐貍一旦板起臉,跟死人的沒什么區別……
李承志也懶的狡辯,因為他確實存了私心:朝廷若真是因自己的建議而揚短避長,棄騎練步,他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而公允論,這些天對麾下確實壓的有些狠,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皇帝還算英明,沒有偏聽偏信。大致意思就是:既然別人不服氣,那就拿出真本事讓人信服!
但他懷疑,好像是皇帝嫌不過癮,所以才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元士維的請求……
李承志抬頭往金墉城上看了看,明顯可見城樓上的人比往常多了些。除了兵卒,好像還有幾個太監。
他心中一動:元恪莫不是早就派了人立在城頭,盯著校場內的一動一靜吧?不然這口諭為何來的如此及時?
心里猜疑著,李承志又應道:“陛下有諭,臣自當遵從,請教寺卿,該如何比過?”
劉騰隨口回道:“陛下并未示下,某也不知。既是元士維等人所參,你自當與其商定……”
李承志又轉了轉眼珠:“若是有了勝負,又該如何?”
“若你輸了,陛下自會斟酌,是否撤了你個虎賁將。若你勝了,自是該如何就如何:
該行你的法令就行你的法令,該肅你的軍紀就肅你的軍紀……若是你得置不公,賞罰不明,自有元淵這個中郎將懲戒予你……”
聽著也算中肯?
李承志抱了抱拳:“謝過寺卿解惑!”
“等等!”
見李承志要走,劉騰叫住了他。眼神微微亂瞟,好似有些不自然,“稍時比陣時,將軍陣往城下挪近些……”
李承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本能的就要往金墉城上看,猛聽劉騰低喝道:“亂瞅什么?莫要聲張……”
我就說這圣諭怎就來的如此之巧?
原來是怕我將這些兵打殘了,一時半刻再給我尋不出合適的對手來?
原是真是你沒看過癮?
你可是皇帝,怎就這般閑?
“下官明白了……”
回了一句,李承志轉身朝元淵走去。心里急的要死,卻還不敢多露聲色。
“元士維等人聯名彈劾下官,稱今日演戰有避難趨易之嫌,陛下令下官重新與之比過……故請中郎示下……”
說話的同時,李承志又是扯嘴角,又是擠眼睛,不停的給元淵暗示著:皇帝就在金墉城上……
本以為元淵必會變色,但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微嘆一聲,又露出了幾絲無奈。
這分明就是看懂了,但你就不驚奇一下的嗎,卻嘆什么氣?
不理李承志滿臉錯愕,元淵回頭,神色淡然的看著元士維:“你想怎么比?”
元士維狂喜不已:陛下竟真答應了?
豈不是說,皇帝信了自己等人奏中所呈?
只要勝過這一場,李承志十之八九慘了……
按捺著心中的喜悅,元士維往下一拜:“肯請中郎,可否容我等稍事商議……”
元淵冷冷回道:“一刻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