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至多也就是乘守卒不備,拔下燭臺刺入頸中或是心口。
試了幾試,元懌終是狠不下心,鼓不起勇氣……
毫無來由的,腦了卻浮出了李承志的身影?
若換成他,即便只剩最后氣,也要用盡全力,啐賊人一口吧?
自己終是不堪大用……
正心如死灰,門外響起一陣動靜。元懌微一抬眼,見源奐進了大殿,身后還跟著十數位各端漆盤的伶姬。
所托之物無非便是酒菜之物。
“你這又是何苦?”
元懌悲聲嘆道,“明知我死都不從,又何必這般枉費心機?”是不是就藏在距沃野鎮城還不足三百里的高闕關?
柔然全民皆騎,跑快些,三百里也就一天。
若死等羅鑒,怕是自己的尸體已經凍的硬綁綁……
“行令吧!”
李承志摸了摸用油墨染過的頭發,緩緩的站起身,“皇甫,就以劉寶從子劉承的身份,予我投帖,送至源喚府上……”
李亮頭皮直發麻:“郎君?”
“慌什么?你當我今日投帖,今日就能見到源奐?投石問路而已……”
李承志不急不徐的吐了一口氣,“就稱授劉寶之命,特來拜會源都督,何時,何地,悉聽都督之便……
若源奐敢應,自是還有閑瑕收禮之意,表明事態尚有寰轉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