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說了皆為甲士,怎就沒認出這是我三日前帶來的兩營虎騎?”
“即便皆為虎騎,若想以一敵三勝過柔然,怕也是難之又難!”
“放心,李承志并非莽撞之輩!”
李神俊沉吟道,“昨日午后,便有鎮衙公函發來,表明鎮城已定。且有羅鑒印鑒,更表明他已至沃野。
身為三鎮都督,羅鑒不可能一個兵都不帶吧?想必盡皆遣于李承志,但不知被他安置于何處……”
李延慶的瞳孔倏的一縮:對啊,怎就忘了問問李承志,鎮城之亂是如何平定的?
就靠那兩營虎騎,多余連根撞木都無。
怎么想,都覺得好不可思議……
……
春風料峭,寒意逼人。
雖已立春,但北地畢竟是北地,日頭一偏,氣溫急轉直下,一陣冷似一陣。隨著戰馬奔馳,絲絲寒風鉆進衣領,李承志止不住的一個激靈。
他微一伏身,伸手從馬腹下摘下皮袍披在了身上。
馬自然不用擔心,連備馬都裹著氈。但相應的行軍速度也慢了不少,自天亮開拔,至近夜還不到兩百里。
對騎兵而言,且是一騎三馬,這個速度已經很慢了。
急奔約一個時辰,大軍行至一條黃河支流。身邊就有隨行的向導,經辯認后稱,至大成縣城已不足四十里。
避免戰馬脫力,再者太陽已落下山,能見度很低,若要急行,必須起燈。因此李承志令大軍暫歇兩刻。
人已然吃過,自然是伏在馬背上啃的肉干和炒米。馬的問題也不大,接令駐營暫歇的第一時間,騎兵就給戰馬與備騎戴上了料兜。
這兩日氣溫很高,白日里河中已然有水流動。便是入夜,冰也結的不是很厚,兩三錘就能砸開。所以不用擔心沒地方飲馬。
營中雖忙卻不亂。
李睿與李聰趕著自己并李承志與李亮的坐騎與備馬,到河邊飲水。李亮則尋了些干柴架起了火,給李承志熱著牛奶。
李承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嚼著肉干,望著如一樽怪獸般的狼山,似是在出神。
營外傳來一陣嘈雜,李承過回過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李亮正要迎出去,見元讞快步奔來,他又停下了腳步。
“大帥,大軍方駐之時,有十數騎自東岸而來,并趕了數百只牛羊,說要勞軍……”
自昨日“柔然內侵,令各戍、各關收攏鎮民,嚴防死守”的邸報傳到各縣后,散于縣城之外的鎮民便蜂涌而動,急向縣城、關城內搬遷。
而這其中,大多都是散牧于陰山之南的牧民,且胡族要占大部。
故而大軍一路行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舉族搬遷的部落。而自天亮起兵到此時,聽聞是北去迎敵的大軍后,主動趕著牛羊來勞軍的牧民,這已經第五波了。谷
但除了拉和撒,大軍連下馬燒口熱水喝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殺牛宰羊?
李承志不假思索道:“拒了!”
李讞稍一猶豫,又道:“來人稱:其子破落汗為源都督帳下親衛幢帥,其為五原縣第三領民酋長(朝廷認可的胡族首領,非正式官職,但可世襲),有領民千帳,可集族兵千余以助大帥……”
破落漢?
這個姓氏很少見,應是匈奴后裔,但為何聽著極是耳熟?
李承志稍一思索,心中一動:破落汗拔陵?
怪不得這么熟悉?
就是這個破落汗部落,在部族首領拔陵的帶領下,打響了六鎮起義的第一槍。
算算歲數,拔陵應該才幾歲,還是個稚子。且陰山下姓破落汗的部落只此一家,想來拔陵就在不遠處。
要不見一下?
李承志有些失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若是剛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