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言,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所以不論元麗、于忠、伏羅三人將李承志說的有如神魔,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但若不試一試,碰一碰,不了解李承志是否真如這般詭異且不可敵,就想讓昌義之退兵,無疑于兒戲。
昌義之當世名將,也絕不可能因它人幾句畏戰(zhàn)之言就避而不戰(zhàn)。
怎么都要戰(zhàn)過一場再看,不然死都不甘心。
就是抓住了昌義之的這一點心理,元麗與伏羅已均生退意,卻依舊來勸昌義之盡早開戰(zhàn)。
但昌義之也不是傻子。
要戰(zhàn)可以,那就齊心協(xié)力。
但想讓他當出頭鳥,那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
三人有些坐蠟。
于忠是手中無兵,元麗是拼命想保存兵力,以便事后投奔南朝時留做倚仗。伏羅也不想再造折損,以免事后不好給伏連籌交待。
但若就此罷戰(zhàn),他們比昌義之還要不甘心……
一時間進退維谷,三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竟不知如何做答。
眼見昌義之的臉色越發(fā)陰沉,伏羅陡然一嘆:“既然縣候要以騎兵試敵,那伏羅就勉為其難,助縣候一戰(zhàn)……”
聽到這句,于忠與元麗心里狠狠的一松,就連昌義之的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許多。
誰也不想好不容易建立的聯(lián)盟就此崩盤,昌義之更不想耗費無數(shù)糧草,十萬大軍爬山涉水辛苦月余,最后無功而返。
“大人高義!”
元麗抱起拳,笑容滿面的恭維了一句。
“殿下謬贊!”
伏羅悵然嘆道,“某領(lǐng)軍二十載,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博覽兵書。但李承志之所為與諸般利器,實乃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即然技不如人,便是將這三萬兒郎盡數(shù)折損于此,也是非戰(zhàn)之罪。但若不發(fā)一矢,不打一仗,因畏敵而退兵,某如何對得起大汗之期望?”
三人瞬間明了:原來伏羅害怕回去不好向伏連籌交待。
昌義之時就給伏羅下了定語:相對來說,伏羅尚算誠實,不似元麗只知在背后算計。
但也無妨,總有讓這個奸險小人知道教訓的時候。
“那昌某就先行謝過大人……崔雄!”
“末將在!”
“你之前從未與魏軍交戰(zhàn),見識淺薄,故而此戰(zhàn)需以大人遣派之將軍唯命是從……
老夫也不強人所難,只要你見識過那雷器、火箭等便可退兵:魏軍是如何施發(fā)的,施發(fā)后又是如何傷人的,且一次施發(fā)幾何,置于陣中何處等等,務必記載詳盡……”
令是照著崔雄下的,但伏羅很清楚,話就是講給他聽的。
伏羅出兵多少,昌義之不管,只求胡騎護著崔雄這一營南軍將那火器看個仔細。
這還不叫強人所難?
需要看這般清楚,定要離的極近才行,這崔雄哪里還會有命在,護恃左右之胡騎也必然損傷慘重。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不等那崔雄回應,伏羅便先抱拳道:“縣候放心,某心中有數(shù)。即刻傳令下去,令慕容高親率三營精銳,護崔將軍西行……”
“好!”
昌義之口中回應,又回眸一望,定定的盯著于忠和元麗。
元麗心里打了個突:“縣候但有所命,示下便可!”
“正好要求助于二位!”
昌義之微微點頭,語氣不急不緩:“就依二位,昌某明日天亮之際,便會遣大軍傾巢而出,直攻李韶。在此之前,則需二位盡快整軍與我匯合……就是不知,二位欲出兵幾何?”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怪,就似昌義之是主,元麗與他是客一般。
于忠心下正在咂摸,又聽元麗應道:“即言‘唯縣侯之命是從’,元某自是不會食言:如今汧源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