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勸降昌義之?”
怎會是勸降,我這應該是反間計或無中生有之計才對?
“蔣干盜書”四個字都到了嘴邊,李承志才反應過來:一時得意,又把正史和演義給搞混了……
身邊都是親信,也無需隱瞞。再者待那封信呈予昌義之,無論他不上不當,此事必將聲名遠播。也正好拿來震懾一下野心日盛的李松等家臣……
稍一沉吟,李承志一指李聰與李彰:“你二人駕車”,而后又將李始賢、李松并李亮請進了儀駕……
“裴邃原為南人,出身河東裴氏,十歲能文(作文章),善《左氏春秋》,被譽為神童。時任楊州主薄時,回鄉探親,受族叔裴叔業裹挾,被迫歸附我朝。
先帝(元恪)對其器重有加,任為魏郡太守。后隨已故王司空(王肅)鎮守壽陽,復叛南朝。
之后累官輔國將軍,廬江太守。其極為擅戰,屢破李崇。后助昌義之、韋睿,予鐘離大勝中山王(元英)、楊大眼等,以功封夷陵縣子。其威望雖不及韋睿、昌義之之流,但也能稱一聲名將……”
李始賢滿臉鄙夷:“你費了這半日功夫,就問出了這些?要知如此,何需你費心費力的親自審訊,你問為父、刁都督、酈司馬等,哪個不知?”
“父親莫急!”
李承志輕聲笑道,“鐘離之戰之次年,也就是前年,裴邃調任冠軍長史,遷廣陵太守。路過譙城(濠州),遇同鄉,醉后同游魏武帝廟……
時予祠中談古論今,議帝王之功業。論及南帝蕭衍時,裴邃曾言:此以臣弒君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李始賢正聽的入神,見李承志停住了話頭,不由的催保證道:“而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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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志搖了搖頭:“并無而后,有此足矣!”
有此足矣?
難不成,郎君是想憑此捕風捉影的一句,當做要挾裴邃的把柄,令其歸降?
有些想當然了吧?
李松沉吟著:“恕仆多嘴:郎君,只憑此節,怕是遠遠不夠!”
“不急,還有!”
李承志點了點案上的一份供詞:“成景俊,其祖為太和初年之七兵尚書。其父為我朝淮陽太守。
正始四年(元恪年號,既507年,三年前),因將帥不和,淮陽鎮都軍主常邕和暗謀刺殺殺太守成安樂,以城內附南梁。
時成景俊任鎮東參軍,鎮守宿預。其立志為父報仇。謀劃兩年,斬我朝宿預城主嚴仲賢,舉城附梁……梁帝為顯千金買骨之意,極為禮遇。后調至昌義之帳下,遷為偏將?!?
聽到這里,幾人均是一愣:擱一般人,哪能想到用這種辦法報仇?
李始賢急聲問道:“而后呢?”
“而后成景俊便蓄養死士,秘召刺客,卻不刺常邕和,而是只暗殺其家人、親眷……至如今,常邕和之家人子弟已被其暗殺近半……”
就連李始賢都止不住的抽了一口涼氣:“此輩噬不見齒,實非良人!”
“家主所言甚是!”
李松隨口附口著,又狐疑道,“常邕和舉城歸降,如何論,也該是南朝之功臣。即有人已知成景俊之惡行,就無人仗義直言,予以告發?”
李承志笑吟吟的問道:“誰告訴你有人已知此乃成景俊所為?”
不是郎君你審出來的么?
心中轉著念頭,李松往案上瞅了瞅。
就只有兩頁紙,行首便寫有名字,其一為裴邃,其二為成景俊。
李松一目十行,飛快的掃視了一遍,待看完后,心中更是不解。
這兩張紙上,就根本未寫與郎郡方才所述有關的半個字?
盡是一些裴